油车一同去了松龄堂。才进门,画眉便来回话,说是饭菜齐备,是否要摆饭。
老太太吩咐将饭摆在西暖阁,拉着阮筠婷的手道:“瞧你清瘦了许多,待会儿可要多吃一些,将这些日的亏空补回来。”
阮筠婷脱了紫狐裘,只穿着里头白兔毛镶边的柳黄比甲。显得容色更加焕发,眼神中盈满了藏不住的挂念:“亏空倒是没有,这些日在水神医府上尽是吃药了,有些食不知味,就是担心老祖宗的身子,那日我走时您病还未痊愈。如今可大好了?”
被柔软的目光如此望着,老太太的心早已经化成一滩水,拍拍阮筠婷滑嫩的手, “已大好了,就是惦念你和岚哥儿。”
暖阁里宴席摆了三桌,阮筠婷和阮筠岚同老太太、大太太、三太太一桌,二奶奶一旁伺候着布菜,其他小辈的哥儿们姐儿们各一桌。
席间,老太太对阮筠婷嘘寒问暖不说,还亲自给她夹菜。
众人看了,心中各有各的滋味。
徐凝霞挨了家法,到现在还没痊愈,只能歪着身子坐,碗里的粳米饭已经被她戳烂了。徐凝芳见状掩口笑了:“八姐姐好像不饿。”
徐凝霞猛然瞪向笑容甜美的徐凝芳,低斥:“与你什么相干!吃饭也堵不住你的嘴。”
徐凝芳心中暗笑不已,脸面上却做出惊慌失措的模样,低下头用饭,眼泪却禁不住落尽进碗里。
徐雪琦看不下去,拿了帕子给徐凝芳拭泪,“八姑娘这是做什么,自个儿心里不痛快,做什么迁怒旁人。”
“我不痛快?哼,笑话!”徐凝霞声音尖锐起来,“你哪只眼睛瞧见我不痛快?可不要血口喷人!”
“霞姐儿这是做什么!”
徐凝霞话音刚落,老太太含着威的声音便传了过来,有了前些日被三老爷亲手执家法抽了三十下的经历,徐凝霞哪里还敢造次,灰溜溜的低下头不敢作声。
三太太冷哼,依仗着自己是诰命夫人了,又是老太太花了“大价钱”请回来的,笑着道:“哎呀,老太太这是做什么,她不过是个孩子,懂得什么。”
言下之意老太太为老不尊,与一个孩子屡次过不去。
大太太见状蹙眉,不言语。二奶奶也拿着酒壶挨桌给斟酒,像是没听见。
阮筠婷眨着眼,心中暗自动气,可她身为小辈,这种场合若是插言就是往自个儿身上转移炮火,所以她什么都不能说。
本以为老太太会发威震慑。想不到她只是淡淡的道了句:“今日岚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