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肃颓然垂首,好似力气抽干了一般,无奈的叹息了一声。说情行不通,偏偏皇上不会允许旁人去帮她,想同甘共苦更是不能。想想审奏院成千上万的折子都要她一个人搬运,而且未来的一年都要如此,韩肃就觉得心如刀绞。
裕王爷望着韩肃,无奈的叹息了一声,儿子这样的表情,倒是让他找到了当年自己的影子。曾经,他也不忍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受难,去苦求父皇,只不过他的父皇是真正的帝王,而帝王,无情。
“文渊,时辰不早,你也回去歇着吧。”
“是,父王。”韩肃站起身,重新规矩的给裕王爷行礼,落寞的离开书房。
裕王爷待他离开,才重新看回墙上的画像。目光变的越加柔和。
那是他今生唯一挚爱的女子,她诞下的孩儿,怎么能让他流落在外?思及此,裕王爷负在身后的双手紧握了拳。
※※※※
徐承风教给红豆的那套按摩手法果真管用,清早起身,身上虽然酸疼,可也不是那么难以忍耐了,至少不会疼哭。
想起昨日的狼狈,阮筠婷赧颜,重活以来,遇到再大的委屈,她也没像昨天那样哭的像个孩子,自个儿倒是舒坦了,可累了身边的人担惊受怕,韩滨家的和婵娟身上带着伤,还在她跟前伺候到了半夜,急的头上冒汗,偷偷的骂皇上狠心,更骂吕文山和吕国公。
翻了个身,仍旧疼的她抽气,僵硬的坐起身,却见帐子外挨着里间的八仙桌旁做了个高大人影。
掀开帐子,就见易容之后的水秋心端坐在那。
“水叔叔。你什么时候来的?”
水秋心微笑。压低了声音道:“才来一会儿,近日不在府中,回来后才听说你的事。”老太太留下水秋心,也是想知根知底的有个把握,但水秋心自由自在惯了,自来是想留就留想走就走。
阮筠婷笑道:“我已经没事了。”
“嗯,如此看来。你暂时性命无虞,这个给你。”说着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来递给阮筠婷。
“这是什么?”
“缓解你身上疼痛的药方,配合丫头的按摩手法,过两日你就不会觉得疼了。我本想将药制成丹药给你,这样也不怕吃了觉得苦,可师门急召,我不得不离开一阵。”
“什么?水叔叔要走吗?”阮筠婷语调拔高。
水秋心比了个禁声的手势。低声道:“我办完了事,会马上回来看你跟岚哥儿。”
水秋心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