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筠婷脸色很难看。上午练字的时候,就觉得手上抖的握不住毛笔,头也疼的紧,眼前有些发花,身上一阵一阵的冷,原本是烈日炎炎的夏末,一阵阵送爽的微风抚来,是令人身心俱爽的。可吹在阮筠婷身上,却让她打寒颤。
好容易熬过了上午的课程,午膳她也是食不下咽,如玉的面颊如今血色尽失。苍白的如白纸一般。
罗诗敏见状,担忧的道:“婷儿是怎么了?要不要我扶着你去歇一会儿?”
阮筠婷扶着阮筠婷的手臂摇摇头,道:“我没事,昨儿个染了风寒。已经吃了药的,过一会儿就没事了。”
罗诗敏自与阮筠婷相识那日,就只见过阮筠婷活力充沛的样子,初来奉贤书院,众位姐儿要自行登台阶上山,旁的姑娘都是累得气喘吁吁脸色煞白,整日里抱怨颇多。只有阮筠婷一人登上山顶还能面色如常谈笑风生。
这样好体力的人,如今却面如白纸,瞧她那双粲然的眸子也没有了平日的光彩。罗诗敏看的极为心疼。
阮筠婷身上不舒坦,却并未往心里去,前世种种加上今生发现的端倪,越来越多的证据,将徐凝秀的死指向与君召言有关的方向。若说不怀疑君召言,那必然不可能,可是想到君召言表现出的悲戚,她又不愿意承认,那样一个温柔的人,怎么会助纣为虐。君家到底掩藏了多少秘密,或是说君召言到底是为自己,还是为君家,掩藏了多少秘密。
不行,她必须想法子证明!
思及此,阮筠婷蹭的一下站起身,却因为起身太猛,身子晃了晃。多亏罗诗敏扶了她一把才堪堪站稳身子。”婷儿,你还是去休息一会儿。”
“不用,我还有点事。”
阮筠婷安抚的拍了拍罗诗敏的手背快步离开沁芳斋向着广场走去。
这时候,徐凝芳才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阮筠婷这副样子,难不成是昨日在老太太那里挨训了?也难怪,老太太是要脸面的人,她一个小辈的,不知深浅的在老太太盛怒之下凑上前去,不挨骂才怪。
徐凝芳心下暗爽,只觉得一口恶气算是出了。
阮筠婷这厢穿过广场,远远的就看到君兰舟正负手走向台阶。
“兰舟。”提气叫了一声声音却远远没有阮筠婷预想的那样大,
好在君兰舟耳力过人,似是感应到身后有人唤他,回了一下头。
看到阮筠婷,疑惑的停下脚步,“阮姑娘?”
“嗯。”阮筠婷迎面走上前去。
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