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随着一声大喝,陈玄丘带着一队军正司的校尉冲了过来。
陈玄丘依旧是一身女装,尚未来得及换上戎装。
他路遇走犬使者,当时尚未多想,因为感觉走犬没理由对他隐瞒什么。
但是,回到军正司,看到几名迎上前来的佩刀校尉,陈玄丘突然想起了走犬使者带着的八个小校,人人手执鬼头大刀。
天河水军的制式装备,主要是长枪大戟和随身腰刀,而腰刀也是柳叶刀,这种狭长制式的刀,在水中挥动更加便利。
可那八个小校,当时却是执着鬼头刀,鬼头大刀,刀背厚重,并不适合战场使用,除非是一身神力。
陈玄丘这才起了疑心,赶紧向麾下校尉询问,获悉他遇到走犬使者的位置不远,就是天河水牢,陈玄丘便愈发不安起来,担心天蓬会提前下手,处死南山雁,所以便带了人,直接冲到了天河大狱。
陈玄丘是军正,军中宪兵,无处不可查,那天牢的狱卒也不敢拦他,被他冲进大牢,堪堪赶上。
走犬使者一见陈玄丘,脸色微微一变,喝道:“杀!”
陈玄丘手往一名校尉腰间刀鞘上一搭,呛啷一声弹出柳叶刀,在陈玄丘手指间滴溜溜一转,双手一拗,“崩”地一声响,碎成烂银般数十上百枚刀片,呼啸而去。
“笃笃笃”,有些碎片钉在了牢房栅栏上,有些则穿过缝隙,激射进去。
本想挥刀砍杀南山雁的几名小校急忙舞刀格挡,陈玄丘虽然刻意避开了南山雁,还是有一枚刀片,只着毫厘,贴着她的额头激射而过,刀光过处,一绺秀发飘落下来,把南山雁惊出一身冷汗。
她死都不怕了,却担心割伤了容颜,这心思也着实地古怪。
那些小校挥刀格挡,可那鬼头大刀是双手刀,单手舞动本就吃力,更不要说使出八方风雨一类的招式格挡暗器了,登时就有人中了招,“哎哟”一声痛呼,摔倒在地。
陈玄丘一个箭步掠了过来,站在牢门口,挡住了走犬使者。
走犬使者脸色阴沉地道:“栾军正,你这是要做什么?”
陈玄丘道:“我正要问你,何敢滥用私刑?”
走犬使者道:“我是奉大帅之命诛杀罪囚,何谈滥用私刑?”
陈玄丘道:“一军主帅,也只有战时才可便宜处置违反军律之人,这里可是天河水牢,不是战场!”
走犬使者阴笑道:“栾军正,你初来乍到,不知我天河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