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尔又有灯亮起,这里的牢房竟还关着人,就是四值功曹李丙、黄承乙、周登、刘洪四人了。
四人各据一座牢房,蓬头垢面,形容沮丧。
做为低阶神将,其实他们反而更了解权力的黑暗。
他们心里很清楚,这是天蓬元帅为了自保,想在必要的时候把他们丢出去顶缸了。
除非天蓬元帅能追回天一神水,否则只有一个南山雁,显然不如把他们几个一起算进去,能分担更多的罪责。
继续往前,又隔七八座牢房,已到天河水牢的最深处,这里便只关着一个人,就是南山雁。
南山雁此时的模样,并不比四值功曹强上多少,只是毕竟国色天姿,哪怕狼狈如乞丐,也自有风情显露。
牢房里,炭火熊熊,各种血迹斑斑的刑具,只是摆在那里,看着上边厚厚的血渍,就足以叫人魂飞魄散了。
不过,南山雁倒没有对此露出怯意,她没有遭受刑讯逼供,天蓬元帅从骨子里就是一个喜欢怜香惜玉的人,面对这么一个水一样的美人儿,他实在狠不下心来,下令用酷刑对待。
虽然,他现在硬着头皮上报的是,天一神宫曾遭人潜入,被及时抓获,并未说明天一神水已经失窃,而且是被人搜刮的一滴不剩。那天河之根继续产生天一神水,一百年才有一滴,也不知道何时才能恢复元气。
“南山雁,识时务者为俊杰!那天一神水,虽有妙用,但据本帅调查,你只是一个剑修飞升,并不精通炼丹之术,而且在天庭无门无派,无根无据,你拿了天一神水,实无半点用处,一定是受人蛊惑,方才铸下大错,只要你及时悔悟,交代出主使之人,使本帅能及时追回神水,本帅向你保证,绝不杀你……”
天蓬向前走了一步,轻轻托起南山雁的下巴。
南山雁被反绑在柱上,垂着头,被他托起下巴,只用无神的双眼看着他。
虽然牢房里没有旁人,只有飞鹰和走犬两个心腹守在门口,天蓬还是压低了声音:“天一神水失窃,本帅也是罪责深重,所以,本帅如今,尚未敢禀报天庭,神水失窃,只要能及时追回,这件事自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南山雁惨然一笑,轻轻地道:“天蓬大真君,小神实在是招无可招,求你……杀了我吧!”
天蓬大怒,气往上冲,他深深吸了口气,强将怒火压下去,道:“究竟是什么人,叫你如此死心踏地,这般情况下,你竟宁死维护于他?那个人,真是你师兄?你哪来的师兄?曾经在凡间的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