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殷受正在点将。
西方战事胶着,南疆又生动荡。
朝野均知,若任由南疆叛乱下去,必会成为大雍的腹心之患。
殷受也是真的着急了,决定亲自带兵赴南疆平叛,满朝文武哪肯答应。
南疆地方,许多北方人不适应那里的天气的,尤其是蚊虫蝇蚋传播疫病,很多极强壮的外地人去了,不适应当地环境,对这些蚊虫传播的疫病没有免疫力,都会落个水土不服的下场。
对南疆兴兵,不用打,光是自然减员,就是极可观的一个数字。谁敢放心让殷受去南疆?
听说香美人儿已经怀上了,可毕竟还没有出生,还不知是男是女呢。就算已经生了男丁,这么小的年纪,值此国家动荡之时,大王有难,幼主登基,也将国本不稳呐。
于是,沐相、简相等苦苦相劝,坚决不允让大王亲征。
此时谈太师已亲赴西方前线,少了一个强力的劝谏者,这几个老头儿便有些力有不逮。
双方正僵持着,殷受拍案而起:“我是大雍的天子,大雍有难,身为国君,安能坐守后方,安享百姓供奉?平乱剿叛,还国家以安宁,是寡人身为国君最大的责任。况且此行有李镜同行,足可护得寡人平安。”
沐相道:“大王,人祸纵然防得,天灾也是防不胜防啊。南疆瘴疫横行,大王一身系以天下,万万不可行险!”
“尤其是,南疆纵然出了一个大巫神,仓促集合起来的诸多部落,便真能如臂使指?我看,不见得!白泽在东夷倒行逆施,不得人心,白天和白雪逃了,便真能在东夷再搅起一番腥风血雨?我看,也不见得!”
声音是从大殿外传来的。
众人霍然向殿外看去,就见一人,白衣飘飘,如玉树临风,飘然而入。
众大臣惊讶地叫道:“陈少保?”
殷受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激动地看着殿下。
陈玄丘昂然而入,大声道:“我看,南疆生乱,救走白天、白雪,目的就是为了让大王你方寸大乱,亲自出兵!大王出征,必有重兵护卫,则国都空虚。”
陈玄丘冷冷一笑,道:“如果是我,那时领一路奇兵,直取中京,占了这京城,八方诸侯必望风景从,则大王大势去矣!”
在陈玄丘所知那个商纣王,本是一代雄杰,就因为重兵在讨伐东夷,国都空虚,被西岐钻了空子,直接端了商的老巢。不得夺了天下,还给商纣泼了一身的墨汁,成为万世唾骂的暴君,洗都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