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府找,结果只找到了懵懵懂懂的恶来、季胜两兄弟,那三十六羽少,七十二春姬,一个都没找到。总判府里空空荡荡,谈太师的心,顿时也空空荡荡起来。
……
“我,是一名刺师。刺杀于我而言,是一种艺术,就像绘画,就像作诗……”
城西郊山上,一座草庐里,左言捧着一盏香茗,微笑着呷了一口,眼睛上两个瘆人的黑洞也眯了起来,显得更加深邃。
“仅仅是动刀动枪,从来不是最高明的手段。我一直相信,最高明的手段,就是智慧。也许,你的力量杀不了神,但是,智慧可以。”
他的手在桌上摸来摸去,徐伯夷把一盘无花果推了过去,没好气地道:“省省吧你,想吃一枚无花果,都是我帮你,就别吹了。”
左言哼了一声,剥着果仁,道:“你徐家和郭家两大世家,尚且对付不了陈玄丘,结果我一算计,如何?我直接干掉了陈玄丘,坑了奉常寺一位大神官,百余位年轻神官,这还只是明面上的损失。”
左言脸上露出令人心悸的笑容:“猜忌会让奉常寺进一步分裂。姬侯谋天下之战中,奉常寺很难发挥作用了。”
他这样一说,徐伯夷不禁动容道:“你算计的虽好,可奉常寺中若没有人协助,也成不了事。王青阳不是已经死了么?他的班底也都暴露了,协助你的奉常内奸,究竟是谁?”
左言怪笑起来:“你不必问,你只要知道,奉常寺里,还有并不忠于大雍的人,就行了,呵呵呵呵……”
徐伯夷翻了个白眼儿,道:“我绝不信姬侯谋划的如此缜密,在策反了奉常寺寺主之后,还会再去策反一个低于他的大神官,隐在奉常寺主之后。神仙也不可能有这样缜密的设计……”
他盯着左言,脸上露出讥诮的笑容:“你最初,是今今大雍天子殷受之兄公子启的人,你动用的这个奉常寺内奸,难不成是当初公子启收买的某位神官?”
左言脸皮子一僵。
徐伯夷哼了一声:“别以为就你聪明,天天卖弄,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我们现在怎么办?”
左言尴尬地咳嗽了一声,道:“之前,我们是佯装西去。现在,当然是真的西去。”
徐伯夷道:“去姬国?”
左言肃然道:“当然。姬侯就要反了,让奉常寺自顾不暇,这是我们为姬侯立下的一大功。可是,如果在姬侯一路东征,谋夺天下的大战中,你我不能建功立业,今日的功劳又见不得光,不能宣布出来,你我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