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汉验了号,立即不耐烦地催促:“过去过去,750号……”
陈玄丘向下缩了缩,对着七音染的耳朵小声道:“这还要领号牌的么,我们没有号牌啊。”
七音染被他的口气吹得耳朵痒痒的,小声回答道:“我都说了,这是孟婆的地盘,我也不敢造次啊,平时根本不来这儿,我也不知道还有这规矩啊。”
陈玄丘道:“咱们得先领了号牌才能过去吧?可是领号牌也不知道在哪儿,也不知道领号牌时要不要验证身份,如果过不了桥,这可怎么办?”
七音染想了想,道:“这忘川河是弱水,明明渡不了船的,刚刚那条小船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过去看看,或许另有办法。”
二人重新滑下陡坡,趟过蔓珠沙华的花海,走到忘川河边。
河边搭了一个棚子,棚子底下有五六个极魁梧的壮汉正在喝茶。
一见二人走来,其中一人马上道:“生意来啦,谁去?”
“我去!”
一个大汉站起来,抖动着块垒的胸肌,走到陈玄丘和七音染面前,上下看了两眼,道:“知道走这条路,肯定是熟人指点的吧?是郑道还是牧云指点来的啊。”
陈玄丘面不改色,道:“是是是,是郑道指点我们……来的。”
大汉看看七音染:“你女人啊?两口子一块投胎,这可少见。”
七音染马上贴紧了陈玄丘,娇滴滴地道:“人家生要做他的人,死要做他的鬼。”
大汉白眼一翻,道:“我管你们做啥呢,两个人一起投胎,要加钱。”
陈玄丘道:“是是是,有钱,有钱。”
“哟嗬!价都不问,看来是真有钱。”
大汉上下看了陈玄丘几眼,摸摸大胡子,笑眯眯地道:“好!我就喜欢爽快人!既然你爽快,那咱也爽快。这么跟你说吧,过了忘川河,就是孟婆庄。
在孟婆庄吃了孟婆汤,就要踏入六道轮回路了。可是六道轮转,道路常变,你们走的是畜生道还是人道,那可没人说的准。
我们干久了送人投胎的事儿,摸索的比较准,你们要是再多付些钱,过了河我可以安排我家的人带你们去,投入人道重新做人的机会就大得多,怎么样?”
陈玄丘平静自若地回答:“没问题。只不知,壮士你喜欢用什么钱结算?”
“郑道没跟你说么?也是,你这么有钱的话,他也不用特殊嘱咐了,要金子,嘿嘿,当然最好是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