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练拳不练功,到老一场空。这几个大汉不是不练功,而是与这少年人的强健体魄相比,那力道已不值一提。
但那少年显然就属于练功不练拳的主儿了,所以就如一艘无舵之船,虽然拥有压迫性的力量,但一对拳头全无章法,是街头打烂架的路子,这才为人所乘。
陈玄丘啃完了一只梨子,正从袖中摸出一方手帕拭着嘴角,一见这般模样,立即一甩手腕,手中那方手帕就像一片飞刃似的,呼啸飞去,在扑向少年人的几个壮汉面前一掠而过,其中一人闪得慢些,被手帕的边缘在颊上一划,登时就是一道血口子。
这手帕急旋,竟如刀剑一般锋利。
那少年人趁机一挺腰,将从后边抱住他的壮汉震开,就地一滚,抱住那个有些力竭的八九岁少年,背靠影壁墙站定。
陈玄丘一纵身,足尖儿在那儿疾旋回来的手帕上一点,就稳稳地站在了空中,背负双手,朗声道:“宁亚祝大神官府上,怎么可以出现这样的事情,尔等还不住手。”
那个小少年看见陈玄丘踏着一方滴溜溜乱转的手帕凌空站定的样子,不由惊咦道:“啊!他是上大夫陈玄丘,他就是上大夫陈玄丘,爹爹老是提起的那个人。”
陈玄丘眼见双方住了手,纵身往地上一跃,顺手收了手帕,看着那小少年道:“你认识我?”
那少年连连点头,惊喜地道:“认识认识,上大夫有一天脚踏着一只好大好大的葫芦,在半空里飞,我在我家门前看见过。可我刚才有点没记住,还是看你仍旧站在空中的样子,才一下子想起来。”
陈玄丘哈哈一笑,也没想起来是哪一次自己踏着葫芦在天上飞,便问道:“你是宁亚祝家什么人?怎么自家人打将起来了。”
这时,那个十五六岁的少年放下小少年,上前抱拳一揖,毕恭毕敬地道:“在下恶来,家父是大夫蜚蠊,这是我二弟季胜,见过陈上大夫。”
蜚蠊之子?
那是自己人呐!
陈玄丘回京后,费仲、尤浑、蜚蠊等五人可是第一时间登门拜访过的,这五个人都属于投机派,循着旧体制他们永远没机会出头,所以就迎合殷受的变革想法,这才被提拔上来的。
而陈玄丘就是推动、鼓励殷受变革旧制度的“幕后黑手”,和他们自然是一个鼻孔出气。
这时一听这两个孩子竟是蜚蠊的儿子,马上就站到了他们一边。
陈玄丘脸色一沉,指着几个大汉斥责道:“你们都是壮年,欺负两个孩子,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