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竟断了。
这口追随他多年,在他看来,足以做为镇城至宝,丝毫不逊于陈唐关的镇关乾坤弓的宝刀,竟然被一座石碑砸断了。
江涛骇得一时失神,竟尔忘了闪避,幸亏被后边那白发老仆伸手一摄,硬生生把他拉了出去。
“铿!”
石碑砸在地上,坚硬的地面石板碎屑激射,刚刚逃过一劫的江涛见此一幕,不由得面如土色。
这碑什么做的?难道是一块特大号的金刚石?否则怎么这么硬?
陈玄丘目光一凝,手中石碑突地凭空不见了。
他瞪着那老苍头儿,淡淡地道:“功夫不错。”
老苍头笑了,露出一口已经残缺不全的牙齿,道:“这话该老朽说才对。”
陈玄丘没再理会他,而是看了余悸未消息的江涛一眼,道:“你不够聪明。聪明的做法,应该上表,向朝廷示忠,坚决与令兄划清界限。”
江涛冷冷地道:“大雍没那么可怕,江某也不甘做狗。”
陈玄丘道:“你上表表忠心,大雍天子该怎么办?杀了你?那叫天下如何归心?留下你?万一你使的是缓兵之计怎么办?
朝廷这么一犹豫,是战是叛的主动便操之你手了。你与东夷暗通款曲也好,做内应接应他们西侵也好,头疼的就是朝廷了。
“叫老夫拿全族人的生死来赌这一局?你想多了。”江涛反刺了一句。
老苍头儿自救出江涛,便在一直上下打量他,此时突然开口道:“年轻人,独闯江府,有胆有识。”
他刚说到这儿,就听刺啦一声电响,一具头发竖起冒着青烟的身体落到了他脚前,身子不停地颤抖着。
接着,又有六七个人摔到面前,一条红绫蛇一般一转,收了回去。
老苍头顿了一顿,改口道:“只带了区区两个人,令人佩服。”
他向前迈了一步,微微地道:“你现在跪下,向老朽讨饶,立下契约,从此成为老朽的奴隶,老朽可以饶你一命。”
“是吗?你现在跪下向陈某求饶,答应立下契约,永世为奴。我就饶你不死!”
陈玄丘说罢,奋起全身之力,陡然大吼一声,向前全力一击。
那石碑带起的劲风拂去,竟把江涛这样的百战之将震慑得连退三步。
可是,如此凶悍的一击,竟被那看起来弱不禁风的老苍头儿给顶住了。
老苍头儿只伸出了一指手指,轻描淡写地一捺,指肚捺在石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