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臣一听,唬得尽皆变色。
殷受也吓了一大跳,不对啊,昨儿和我商量时,没有这一条啊,要是胡乱栽个罪名却没有证据,那就被动了。百官一定会揪住这一点不放,穷追猛打的。
陈玄丘同样吓了一跳,不过,他与蜚蠊接触下来,不觉得这位下大夫是个莽撞愚蠢之人,他这么说,难不成……
陈玄丘按捺不住,沉声道:“大王面前,不得诳语。你说杨大夫私通东夷,可有实据?”
马潇满面红光,抢前一步,对着殷受道:“大王,我们有实据。我们发现杨东彬诸般罪行,遵照国君吩咐,发现不法,可即时拿下,便往杨府拿人,孰料晚了一步,杨东彬已经上朝来了。
可是,我们却在杨府,抓到了正与杨东彬的东夷宠妾秘密交接情报的夷人探子,杨东彬的宠妾正要交接的情报,也被我们当场拿到。”
殷受一听勃然大怒,与东夷的仗都打了四年了,死了多少人,残了多少人呐,他一直觉得,父亲病情突然加重,也与整日操心东夷叛乱有关。
想不到,竟然有内奸勾通夷人,他身为上大夫,就算自已没有叛乱,收受夷人厚礼,显然也是在先王面前为夷人斡旋,说过好话,影响了大政决策的制定。
而他竟然还留了夷人三胞胎在身边,难道就不曾想过她们可能会私通母族?居然叫她们轻易获得大雍情报。
殷受“啪”地一拍几案,大喝道:“把所有人证、物证立即移交大司寇,着大小司寇,放下其他,彻查此案。一旦查证属实……”
殷受双目怒欲喷火,戟指向前一点,大喝道:“寡人亲自抱炭,炮烙了他!”
殷受这一指,王冠的一排珠帘急剧地抖动起来,连珠帘下他的模样都摇得看不清了。
众人听得心惊肉跳,炮烙之刑,前朝即已有之,但是真正用上这等酷刑的却不多,实在是比砍头残忍太多。
可若杨东彬这些罪状属实,比起因为他而战死于沙场的万千战士,他一人怎么死都不为过了。
杨东彬听蜚蠊说起前两桩秘事,已是面如土色。这最后一桩大罪,他虽不知详情,却也无力反驳,仅前两桩,已是死罪。
一个造淫祠、敬邪神,这在君权天授,又有奉常寺这等维护神道尊严的势力存在,他就逃不了。
而先王刚刚过世,新王为王太后造园子,让母亲离开熟悉的宫殿,免得睹物思人,这是孝道。他竟敢从中渔利,也是不可饶恕。
那么,有没有其他罪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