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玄丘笑道:“你答应我不追杀他们,我就放开你。”
娜扎心头一跳,他被那马钰主仆气的不行,还真想偷偷跟一去弄死他们,怎么这家伙会猜到的?
娜扎干笑道:“苏苏开玩笑了,人家虽然很生气,但也不会轻易杀人的。”
在李镜心中,自己这个三儿子虽然性情顽劣,却也不至于动辄杀人,便道:“叔父的教诲,你谨记在心就是了,辩解什么,没大没小的。”
娜扎心中好气,却只能捏着鼻子认错:“是,苏苏的话,孩儿记住了。”
陈玄丘一笑,这才放开娜扎,道:“身份尊贵,不等于品格高贵。世间一切生灵,都是如此。
所以,我们与人来往,需要观察他的行为,品咂他的言语,从而判断他的人品,来确定可交还是不可交,是不是值得敬重,而不该凭着他的出身与家世。”
娜扎本能地就想反驳,可是想起方才那马钰主仆的行为,又不禁气馁,只是不甘心地道:“那人祖上,定然也不是什么真正高贵的人物,后来机缘巧合,爬上了高枝罢了。”
陈玄丘微微一笑,若有深意地道:“那么,今日落魄狼狈、身份卑贱的人,又何尝不可以是以祖上曾十分高贵,只是某一世时失了机缘,从而破败下来的呢?”
李镜和殷受同时看了他一眼。
李镜想,难怪三王子视他如兄,这位陈公子不但道法高明,而且为人宗旨与我王十分投契,三王子自然与他情投意合。
殷受却暗自高兴,陈大哥一贯的看法与父王的想法十分吻合。父王用人,向来唯才是举,不忌出身,便是奴隶,真有大才也会重用。陈大哥到了中京,父王必会重用他的。
众人重新上了马,复往前走。
坐在马上,娜扎左顾右盼,似乎陈玄丘方才说的话,他已全然忘在脑后,可是经过一片田地,看见在田间劳作的百姓时,娜扎却突然道:“苏苏,按你的说法,那所有人都该平等喽?
我们现在骑着马儿,悠然地走在这里去看风景。你看他们,却是汗流浃背地在田间劳作。若依照你的说法,我们是该换上短袍,到田地去,与他们一般劳作呢?还是配给他们华衣和骏马,让他们像我们一样,去到处游赏?”
陈玄丘深深望了娜扎一眼,倒不介意他的挑衅,反而暗自高兴。就怕他对自己的话充耳不闻,只要他心里也在核计这些事,就比不想强。
陈玄丘道:“我从不认为,应该给所有人相同的待遇和绝对的平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