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听父亲这么说,浅陌暗自欢喜,原来我的“主婿”不只相貌出众,才华也是如此出众,看来今日这篇文章,父亲也很喜欢。
可再听下去,姬侯却渐渐变了脸色。
围在四下的无数公卿也都悄悄变色,其中还有人一手执笏板,一手执炭笔,正奋力疾书,正逐字逐句录下陈子之言,听着也是惊讶不已,手都有些抖了。
窃窃私语声开始响起,浅陌侧耳倾听,只觉“主婿”所言有理有据,简直合理的不得了。
听见嗡嗡声起,浅陌心中好不耐烦,这些人就不能听完了再喝彩赞叹么?真是的,人家还想听听“主婿”又说了些什么呢?咦?绿裳跑哪儿去了?这个小浪蹄子,一个没注意就溜了,真是讨打。
浅陌无奈之下,只好竖起耳朵,避免听的有所疏漏。
那念试卷的小吏越念越是心惊,这位陈子好大胆,这……这简直就跟揪着我们国君的衣领,正手一个大耳光,反手一个大耳光,正正反反地扇耳光,有什么区别?
最可怕的是,陈玄丘这篇文章没有什么激烈情绪的词汇,没有从道义上品德上去强调废除奴隶制的意义。
如果是那样,哪怕他说的再如何激烈,大家反而一点也不担心了,根本就不用担心他能煽动人心。
可他就像是国君的幕僚、就像是公卿的家臣一般,他是完全站在这些奴隶主的角度,帮着他们在分析。
陈玄丘在帮他们算账,在告诉他们,如果废除奴隶制度,他们将得到远比从前更多的好处,而且言之有据,令人信服。
那个小吏读得双手发抖,已经不敢再念下去。
姜飞熊听着反而笑了,心中愉悦的很。
这个少年,绝不可能是那儿出来的人!
既然如此,以此子之才,就当重用。此人若能为姬侯所用,必能对姬侯夺取天下立莫大之功。
至于他这些怜奴悯奴的荒唐之言嘛,一个初涉江湖的年轻人,总会有些不切实际的热血想法,这个不打紧。
富贵荣华、醇酒美人儿,很快就能教会他做人。
那时候他就会知道,无论天上地下,尊卑阶级的存在乃亘之不变的道理,正因有了这些,他才能高高在上,如神祗一般享用世人供奉的一切!
姜道人微笑道:“念下去,不要停。”
那小吏知道就连姬侯都视这位西极海叟如师,对他敬重的很,连忙答应一声,继续向下念去。
待这小吏念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