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所有的一切,他都可以唾手可得。他何必再去大雍寻什么亲?
父母为他说定的婚事,只要他两年没露面,便会自动取消。他也不会因此对人家负疚于心。
他就留在姬国,富贵一生、儿孙满堂、位极人臣,然后隆重入葬,这样的一生,不好么?
“也许,当我入土的那一天,会有十倍于那日所见的奴隶,像蒲儿、蒲儿哥哥那样的人,都被推进我的墓穴,做为我的陪葬吧!”
想到这里,陈玄丘的眉锋不由一跳,如剑出鞘。
男儿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岂能权衡利弊,为一己得失,违背良心?
那样的人生,真的快意么?
陈玄丘提笔就写,刷刷刷笔走龙蛇,一个个如枪、如戟、如剑、如矢的文字跃然纸上。
公子考扮成一个巡场小吏,慢悠悠地在考场中走着,最为关注的就是陈玄丘,见他呆坐半晌,方才提笔,可一提笔,便笔走龙蛇,不由暗暗点头:“此子做事稳重,知道谋而后动则后发先至,比其他考生强多了。看看这个……”
公子考看了看正在努力咬笔杆的夏浔,不屑地摇摇头。
殷受站在大厅一角,眼见这一科的考题出来,身子便是一震。他也明白了姬侯的用意,这个老贼,果然有反心,亏我一直那么敬重他!
殷受担心地看一眼伏案疾书的陈玄丘,心中不无担忧。他……不会真的留在姬国,为姬侯所用吧?
可……姬侯开出了这么好的条件,换了谁不动心?那可是少师加宫尹,一步登天啊!
殷受咬了咬牙,心道:“不行,找机会我要见见他。大不了冒险说出我的身份,以我作保,许他一个大雍太宰,一人之下,万万人之上。
再不行,老子把还未嫁的七个妹子都给他,反正是一根藤儿上结出的瓜,姐妹间也能相处融洽,再说就陈玄丘这人品相貌,想必她们对我会感激的很。”
殷受是冒充执役进来的。
方法很简单,钱能通神,也能役鬼。殷受找到一个执役,说自家公子在山上考试,想就近有个照应,许了那人一大笔钱。
那人就报了病假,让“本家兄弟”顶上了。这年头儿,出徭役、出工差,都是按人头摊派,只要你家出了人就行,不计较那么多。
所以,殷受就顺利上山了。
陈玄丘前几科的成绩,在他们内部是有传闻的,尤其是前日那一科“陈子兵法”一出炉,姬侯当众许下少师兼宫尹之职,连岐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