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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羲茗袅袅婷婷地站在门口,含羞低头,掠了一下鬓边的发丝,柔声道:“陈大哥,你回来啦?”
陈玄丘微笑着点点头:“是的,劳姑娘你担心了,此间事,我已办妥。”
谈羲茗开心地道:“太好了,人家就知道,公子出马,一定马到功成。你还没用早餐吧?人家想着,你也该回来了,正要等你一起用餐呢。”
陈玄丘道:“呃……用餐没有问题。只是……有一件事,倒要先向姑娘你说明白。”
谈羲茗眨眨眼,柔声细气儿地道:“什么事呢,陈大哥但请直言无妨。”
陈玄丘苦笑道:“是陈某的不是。本想着此间事了,就可以与小受还有茗儿姑娘你一起去中京一游了。谁料,琐事不断,我因故要往岐州一行,这一去,很难说需要多少时间才能把事情办完,因此,无法与姑娘你同行了。”
谈羲茗惊讶地看着陈玄丘。
陈玄丘愧疚地道:“实在对不住。”
谈羲茗一拍手掌,雀跃道:“哎呀,实在是巧。我也正想对陈大哥说呢,我有一位本家哥哥,现在岐州办事,捎信过来,叫我过去与他相聚,等他办完了事,便一起回大雍。人家正想跟陈大哥辞行呢,结果……”
陈玄丘吃惊地道:“这么巧!”
谈羲茗看着陈玄丘,喜孜孜地道:“是啊,就是这么巧!”
殷寿纠结了很久,最终决定,不能总是诸多顾虑。师父逼自己离开中京,不带一个人,独立行走江湖,最大的目的,就是希望改变他优柔寡断的毛病,了解民间疾苦还在其次。
你看就这么点小事,我有什么好纠结的呢?我就自然一些,一口把这粥喝了。陈公子回来,我就帮他点单,他若推辞,我就洒脱地一笑,也不必执意付钱,才几个钱呐,陈公子站在门口卖个笑都赚回来了。对,我把粥喝了。”
殷寿毅然端起碗,心中想:“其实我不必吃这么快的,我就是要等他回来,就算刻意了点,怎么啦?这叫诚意!对待朋友,不就应该一片赤诚么?
他明白了我的想法,也只会认为我是一个可交的朋友。我现在就结账,多押一些钱在小二那里,他不就不能跟我抢着付账了么?”
殷寿为自己的好主意点了一个赞,欢喜地抬头,招手道:“小二,结账!”
陈玄丘道:“我回来了。”
谈羲茗道:“啊,小受受你吃完了啊,那咱们俩吃吧。”
两人双双落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