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下他’,那边就冲出两个大汉,一把摁住那个老头。那公子又说‘都别碰那纸,我手烧伤了,纸上有毒……’”
货郎一拍大腿,兴奋道:“错不了了!矾油烧伤他的肌肤,蝎毒一触即死,正是温大人好不容易弄来的剧毒,只要碰这么一丁点,连猛兽也得死,王笑绝无生理。”
郭宽摇了摇头,道:“没有亲眼所见,还不能确定。”
“这还有何可疑?”
“王笑此贼狡诈多端,也不是一次两次故布疑阵了,要是又装死呢?”
“又装死?”货郎想了想,道:“若又是故布疑阵,现在他遇刺身亡的消息就满天飞了。反而眼下这情况……像是真的。”
“是啊,我也认为是真的,但不能确定。你如实告诉温大人,让他来判断吧。”
“好,你也要换个身份了。你跑去查这件事,难保锦衣卫不会摸到你的身份。”
“我知道。”郭宽道:“我会想办法接触侯方域,看能不能从李香君的反应观察出一些什么来,比如,顾横波如今是什么情况。”
“不错,若是顾横波也被晋王府控制了,王笑就真的有可能已经死了。”
“另外,我会想办法联络于建虏派进城内的暗探,看看他们有什么线索……”
两人低声商量了一会,道了别。
……
郭宽赶着马车,一路回到一间民宅中,一个削瘦的少年迎了出来。
“如何?”
“卑职盯着王家……”
“别称‘卑职’。”郭宽道,“把习惯改了,也别再对我行礼。”
“是。”
“接着说。”
“王家也闭门谢客了,但我知道,王珍在两天前连夜去了德州……”
郭宽点点头,道:“我的新身份准备好了吗?”
“准备好了,我盘下了王家附近的一间茶楼。没办契据,就给了那店主一百两银子,让他把茶楼暂借我们一个月。”
“店主人呢?”
“我让人盯着他出城,他答应会回老家……要不要杀掉?”
“不必,不要节外生枝,免得惊动锦衣卫。”郭宽道:“有没有办法接触到北楚的刑部大狱或锦衣卫诏狱?”
“有,有个刑部主事,他娘前几天上街买药,摔了一跤,我扶她起来的,她说我像她夭折的小儿子。”
“试着去打探一下,看能不能探到徐维被关到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