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又是讲武堂出来的,往后肯定比谷将军有前程……他也到年纪了,婚配了吗?”
黄小花脸色就黯淡下来,低声道:“本来我娘是要给小木说亲的……”
“好了好了,咋又这样了?小花你没听懂她的意思……这妮子是看上你家小木了。”
“啊?”黄小花忽然换了个话题,问道:“你们给产妇做过剖产吗?”
“没有,但我看师父剖过一次,前两个月在仙人湖,一个妇人大着肚子还跑来给军营送鸡蛋,听到炮响,摔了一跤……”
“嗯,我也见了,师父真是神了。”
黄小花道:“我见过好几次,还缝过,但没从里面掏过娃儿……”
老医官终于开口了,眼睛也不从书上移开,淡淡道:“一理通百理通,你勤加练习,没什么难的。”
“是……”
马车里终于安静了。
吉布楚和心想,说是楚军军律严明,这几个小姑娘却也太放肆了,当着尊长的面啥都敢聊。
但她却也对那什么‘剖产’‘晋王’‘殿下’等内容留意起来。
偏是过了一会,一个小姑娘又道:“可惜谷将军是男的,不然一定划开肚子让小花试着缝一缝。”
“你偏要胡说……”
吉布楚和支着耳朵还想要再听,忽然前面“吁”的一声,有人喊道:“可是廖医官的马车?”
老医官掀开车帘出去,道:“正是卑职,卑职得晋王急召,当可在初二前赶回济南。”
“情况有变,还请廖医官加快行程……”
“怎么?殿下如何了?”
“……”
吉布楚和闭着眼躺在马车上听着,心中渐渐明白了什么。
这是天意吧……她心想,主子待自己一片深恩,自己却没能报答,还想窝在这济南城享清福。
但长生天不容许自己不忠心,把一个为主子尽忠的机会送到了面前。
她把手缓缓摸到了小腿边,那边匕首还在,这些人没有搜自己的身。
没有人注意到她,所有人都在关心着那位‘殿下’的情况……
当那廖医官转过身来,吉布楚和突然暴起,手里的匕首猛得向他扎下去。
她看着眼前那张惊诧的脸,心里却蓦然感到些歉意。
匕首终还是偏了偏,避开廖医官的心脏,刺进他的肩胛,顺着他的胳膊用力一划……
吉布楚和闭上眼,摊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