畏权阉、清廉刚正,晚辈崇敬已久……”
此时战场上不便多聊,略略寒暄之后,余从容请侯恂在一旁稍坐,自己低声对魏几悦耳语道:“大人想怎么处置?”
“南阳城不战而降,这侯恂该押下去等战后治罪才是。”
“侯老大人是当朝宿老,门生旧吏遍布天下,别的不说,坐镇湖广的孟世威就是他的旧部,我听说当年孟世威为报侯恂之恩,曾三过商丘,秋毫无犯……”
魏几悦非常不悦,道:“你听听自己说的是什么话?官兵过境,只有商丘城他秋毫无犯?!楚朝就是亡在这些人手上!”
他亳不顾忌不远处侯恂的脸面,这句话声音颇大。
余从容低声道:“但这次,一则侯老大人没有出卖陛下,二则从建虏营中逃出,可见其气节。靖安王能起复他,想必还是要磨砺一般……回头攻打南朝怕是还有大用……”
魏几悦这才点点头,道:“逃出来?未必不是建虏派来刺探军情的,看押起来。”
余从容道:“当是此理,但切莫怠慢才是。”
二人还有许多事要做,侯恂之事就这样暂时处置了……
侯恂对余从容这样通事理的士人十分欣赏,也不拿架子,以长者的礼数道了谢。
接着,他四下看了一眼,不由又问道:“为何我观此战事,似只有武将指挥,没有朝廷重臣督战。”
余从容尚来不及回话,魏几悦已喝道:“这不是你该管的!来人,带下去……”
侯恂虽觉丢脸,但也知道,这次是暂逃过了一劫,功过却还不好说……
但若非那妓子构陷,自己本该是新朝名臣,如何能被贬谪到南阳遭此一劫?
“哼,那妓子对靖安王谄媚阿谀,得了一点权柄便行报复之事,狐媚成奸、豺狼成性,真真如宫中权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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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火光更亮,秦山湖的兵马也从侧面杀入了多尔衮的大营。
选择这样的方式决战,楚军虽是放弃了潼关天险,却比清军有更充足的准备。整套战术执行地有条不紊。
楚军士兵们并不急着杀敌,而是凭借有备攻无备的优势,迅速地分割清军,不让其形成有效的指挥。
楚军有武器优势,士气又旺。如果换个人指挥清军,这时就已经乱了阵脚了。
但多尔衮的应对也很快,他迅速聚集起兵力,又派人以篝火吸引楚军,调动楚军的进攻方向。
他则趁机整备兵马,再派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