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王珰睁眼一看,脸色又垮了下来。
他随即却又笑呵呵道:“爹,家里这宅子也太小了吧,我们爹子俩还要共用一个书房不说,孩儿想要请一个幕僚,这也没地方安置。”
“所以呢?”
“孩儿想搬出……”
“混帐!你还嫌你惹的麻烦不够多是吧?请一个幕僚?回头又是细作混进来,老夫看你怎么收场。”
一句话说完,王秫怒气冲冲拂袖而去,自去听曲儿。
“唉,好烦。”王珰挠了挠头,在案前坐下来。
“都有什么事啊?”
“公子,齐王殿下派人来给你送了些药材,嘱咐等你病好了去王府走一趟,还特地交代了,不用打扰公子休息,人已经走了……”
“哦。”王珰道:“殿下真是贴心,过两天再去。”
他随手翻开一张拜帖,是范学齐发的,想来探望自己。
“范学齐一定是想问我北上是否见到了花枝,不必理他。”王珰自语一声,把拜帖丢到一边。
再翻开一封信件,是岑兆贤留的口信,说他被调到大名府任知府,上任时间紧迫,就不与王珰聚会了。
王珰看了看,信是昨天留的,岑兆贤今早已经走了,吩咐下人道:“派人骑快马追上去,替我送送岑大人,再奉上五两银子的程仪。”
“是。对了,东府四少奶奶今天早派人来告诉少爷,宝少爷想请少爷明日吃酒。”
“嘁,宝哥儿夫妇俩能有什么好事,定是又想占商务处的便宜,就说我大病了,不去。给我护好了我的院子,别让他们闯进来。”
王珰随口说着,又拆开下一封信,却是商务处的同僚姜英发来的。其中有句话措词相当吓人。
“国公问主事大人缘何不来峄县,真病否?请大人好自为之。”
王珰惊得一身冷汗,心道明日还是去上衙吧。
唉,真烦,也不让人休息两天……
再拆一封,却是苏简的来信。
他和苏简都是读过一点书,却都读得七零八落的人,因此倒也投机。
“吾弟王珰台启,自真定分别,又复经旬。近况佳吉?至以为念。家父已调至巨鹿为县令,他以吾之功劳升官,自是欢喜,吾却甚是烦恼。因曾答应肥环非她不娶,如今家父上任在即,黄知府与之商定,逼吾成婚。每思及其事,实在惶恐,然大丈夫一言即出,岂可言而无信?心中踌躇,难以决断。
近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