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放心……他们还说,旁边那支皮岛来的兵马,以前也都是给建奴当包衣的,胆小如鼠,要是什么时候在战场上倒戈一击怎么办?就算没有倒戈一击,我们拼命守土,他们却突然败退了,岂非枉送了性命。更甚者,还有人说,投降者都可为主将,是否我们也可以投降……”
“谁敢这么说?”
“末将营中……都如此说。将军,士卒们虽只是议论。但此事若没有说法,长此下去,军心就散了啊。卑职弹压不住,请将军定夺。”
庄小运拳头紧握,只觉多尔衮使出这一手让人恶心不已,他却没有更好的办法。
“告诉将士们,这是建奴的伎俩,让他们不要多想,专心御敌……国公爷很快就回来了。”
“敢问将军,士卒们若问,国公爷何时回来呢?”
庄小运还在思量,却又有人跑来禀报道:“将军,不好了,打起来了!”
“谁和谁打起来了?”
“秦玄炳将军的人和秦山河将军的亲卫在城门口打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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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州城以北,营寨错落。
汪旺从战壕边撤下来,踏过带血的土地,回到自己的军营。他的副将杨仁很快迎上来,脸色的神色显得有些忧虑。
“我们这一营今天就战死了八百人,建奴的攻势更凶了……”
他们手下本就只有不到一万人,都是从辽东逃到皮岛的包衣,这次先是偷袭沈阳,接着又一路转战乘战船撤到德州。
这支皮岛回来的队伍本就疲倦,军心比起别的队伍也差了不少,他们在关内没有家人,参与守卫山东也是因为听从秦山河的命令。
这段时间,山东又训练了一批新兵,秦山河担任主将后把这些新军补充到各营,以老兵带新兵。
但今天,营中的气氛比平时浮躁了一些。
“你也看到那些信了?”杨仁忽然低声问道。
“嗯,进去说。”
两人走进帐篷,汪旺从盔甲中掏出几团纸。
杨仁也拿出几张信放在案上。
“这是今天将士们清理战场时搜到的,我已经禁止军中流传了。”
“建奴这是在诬陷秦将军!明眼人谁看不出来?”
“事情怕不是这么简单啊。”杨仁叹息一声,道:“我感觉旁边的德州兵像在提防着我们。我看到他们往我们这边多设了一个望楼。”
他们这一段战线,西边是庄小运的兵马,东边是济南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