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一颤。
布木布泰睁开眼,烛光中看到他额头上满是汗珠,眉头紧锁。
过了一会,王笑睁开眼,表情有些茫然。
“做噩梦了?”
“没有。”王笑随口答了一句,转头看了一眼窗外,道:“天快亮了,有消息了吗?”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低声道:“我梦里似乎听到福临在喊我‘额娘’。”
“他不会有事的。”王笑道:“到现在还没消息,说明我的推断很可能是对的。”
“嗯。”
布木布泰轻轻应了一句,她感到有些冷,又往王笑怀里蹭了蹭。
“这些年来,福临就没有从我身边离开过这么久。”她开始低声说着福临小时候的事……
说到后来,她偶尔也会说些儿子让她不满的地方。
“有时候想想真不值得,我一直是在为他活着,但又如何?那孩子最崇爱的还是他的皇阿玛,不管我做了多少,都比不上他皇阿玛称赞他一句……
他三岁那年,皇太极赐了他一柄小弓,那孩子真是恨不得睡觉都抱着。我当时有多心寒你知道吗?皇太极是怎么对我们母子的?凭什么?凭什么我的儿子还要这样对他?
那孩子崇拜他的大阿哥,他的十四叔、十五叔,觉得自己以后也会是个贤明的亲王。呵,爱新觉罗家的好儿孙。”
王笑道:“小男孩嘛,都是那样的。”
布木布泰摇了摇头:“我是哈撒儿的子孙,我的儿子身体里流着神元皇帝的血脉,却是这么没骨气的东西……但再失望又如何?他总归还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话到这里,她眼中便又泛起了担心。
王笑知道她说这些或许是为了让心里好受些,他便拍了拍她,低声安慰了几句。
突逢此事,布木布泰觉得王笑已经成了自己的主心骨……
这一天,依然是各种消息不断传进宫来。
布木布泰在与王笑商议之后,将各种事一桩一桩安排下去。
她将三岁的博穆博果尔接到永福宫,又派人控制住娜木钟。
这件事说来其实有些残忍,有种自己的儿子丢了,便拆散别人母子的意味……总之,布木布泰与王笑,早已都不是什么好人。
济尔哈朗果然还是再次投靠了这边,这是由他的立场而定的,意料之中的事。
秦山河被重新起用,领了十个牛录的正黄旗汉军。
中宫又传旨让蔡家祯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