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关城,建奴只要选择从山海关入关,便说明辽东已失,他们击溃山海关防线就已是定局。关键还是在于蓟、辽。”
“这便好像是……楚朝的门与窗。辽是门,蓟是窗。我们有个敌人,时不时从窗户爬起来给我们来一下,这个过程中,他慢慢变强,我们慢慢便得虚弱。等到他觉得时机到了,一举破门而入……到时,山海关便只是一个‘阃’,一个门槛而已。”
夏向维便问道:“老师此去辽东,便是想关好这门窗?”
王笑掀开帘子,看着远处巍峨雄壮的燕山山脉,心中长叹了一声。
“到现在,我终于还是活成了一个裱糊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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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朝这间破屋,有人想修,有人想拆了重盖……这些都不是问题。
残屋破败,风雨交加之际。屋子里有屋子的问题,屋外又有虎狼环伺。
少年人推开屋子出了门,绕着这个破屋看了看,打算试着先把门窗、篱笆修一修……
他拿着锤子在窗户上敲下第一个钉子——卢龙卫便是这第一个钉子。
“咯吱”一声大响,残破的窗户便摇摇欲坠。
“这……”
“那就,换一个窗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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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文华依旧昏昏欲睡,他并不了解王笑表面的平静下隐藏着怎样的焦头烂额,姚文华也并不想去了解。
此时他们已出了山海关、过了广宁前屯卫,队伍忽然转道,绕着燕山山脉向西北而行。
当姚文华再睁开眼,便见王笑正坐在自己马车上,一脸笑意。
“侯爷有事找老夫?”姚文华打了一个哈欠。
“姚大人下车吧,我们得换乘马匹急行军了。”
姚文华一愣,愕然道:“什么?”
王笑随手摊开一张地图,指着上面道:“我们要向北穿过这段长城……”
姚文华大惊道:“那……那边是朵颜部的势力范围啊!”
“不错,然后我们要借道蒙古,从喜峰口入塞!”王笑手一挥,有些激昂地道:“让我们看看,蓟镇真实的防御体系是什么样的?”
“你有病吧?!”姚文华脱口而出。
他屹立朝堂四十余年,这还是头一次如此失态。
这种事可不是开玩笑的。
王笑却道:“不错,我有病。”
他说着,一把拉起姚文华便将他拽下马车。
姚文华四下一看,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