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去,就跳进了冰冷的水里,这个时候已经没办法去管生病的问题,生病的前提是人至少得活下去。
两岸光搬运粮草的辅兵就有数千,因为没有想到洛阳军会派出楼船来,因此这里几乎没有任何防御工事,连弓箭手都没有。
船上的箭矢跟不要钱似的,鲜血很快染红了两岸。这个过程持续了足足两刻钟,等到两岸别说连个活人,就算是连一匹活马都没有的时候,洛阳楼船就此时再派出小船划向岸边。
原本小船也会被洪水冲向下游,但好在两岸都建设了大面积水上岛屿,斜着划过去,最后还是会上岸。士兵们来到岸上,立即开始打扫战场,没死的补个刀,箭支能回收就回收,然后把尸体跟粮草全都往河里去扔。
也算是袁谭命大,在辛评将他救下后,就有周围亲卫掩护着带他逃走。虽然亲卫多有被射死,但袁谭好歹捡回了一条命。
其他人就没那么幸运,两岸光是被射死的袁军士兵就有上千人,还有落水的、躲在障碍物后侥幸逃生,却被上岸的洛阳军补刀的,林林总总,死伤近两千余人,另外还有数千人从水里逃跑,冰冷刺骨的河水能把人的脚趾冻僵,哪怕死里逃生,回去也免不了一场大病。
安阳城上,颜良文丑他们看到这一幕,眼里快要喷出火来,气呼呼地向着城墙上猛锤。可他们却拿楼船没有任何办法,先不说楼船比城池还高,单说距离,安阳城到河边都有半里地,也就是二百多米,人家还在河中央,就更远。
这么远的距离,除非颜良文丑能搞到一门大炮,不然的话,即便是眼下攻击距离最远的床弩,也仅仅只是能够射中,却不一样有杀伤力。
因为汉代楼船甲板以及飞庐上方,都有防御女墙,可以用来避箭。
眼看对方如此嚣张,颜良按捺不住,沉声说道:“传令,召集五百死士,跟我去把岸口夺回来!”
闵纯忙劝道:“将军,人家有船,我们才过去,人家坐船就走,一轮箭雨下来,我们甚至都不能与他们正面交锋,不可莽撞啊。”
“那就眼睁睁地看着他们把我们的粮草全部毁掉?”
颜良大怒。
现在城中粮草并不多,之前是运多少吃多少,前段时间才有了富裕,能积存一点粮食。但总共也就那么五六万石,即便省着点吃,也仅仅够士兵们吃半个月。
闵纯苦苦劝说道:“如今我们只能另想办法,将军不能出去啊。”
“走开!”
颜良将手一摆,把闵纯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