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才是这些硬通货的生产基地,城市仅仅只是一个社会载体而已。
在丰年的时候,百姓丰收,多余吃不完的粮食,需要集中去销售。大地主有钱有粮,需要住在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官府也需要进行集中管理。
如此城市就蕴育而生,城外耕作的农夫可以进城赶集,买卖需要的生产道具。大地主可以住在城池里,官府可以发挥管理职能。
可一旦城外的土地荒芜,百姓无法在野外耕种的时候,那城市的意义也就荡然无存。如同后世某些因为煤矿兴起的城市一样,一旦煤矿采竭一空,人口大量流失,那这座城市也会变得萧条。
见到曲阳变成此番景象,所有人都无奈。这是陶谦治理的问题,当初若不是他宠信那些奸逆小人,使曹宏笮融等人为非作歹,又怎么可能使徐州变成今日这般模样?
只是如今陶谦自己都病成这样,谁又能责怪得了他呢?
县衙府邸之中,一件厢房收拾得干净,陶谦躺在病床上,在城内好歹找了个郎中,找了些驱风寒的药物给他服下,陈登麋竺将现在下邳广陵的形势向他诉说。
陶谦听罢,喟然长叹道:“这是我的过失呀,若不是我之前糊涂,听信谗言,也不至于落到今日的田地,徐州也不会被人攻破。”
还在惦记着徐州。
陈登麋竺对视一眼,恐怕陶谦所谓的后悔,也就是后悔听了孙观的话,突袭曹营和陈营吧。
“明公,现在并非追悔莫及之时,当务之急,还是得想办法挽回局势。”
麋竺劝说道。
陶谦浑浊的眼中挤出两滴眼泪,哀伤道:“我连家小亲眷都落入了敌人手中,又如何还能挽回局势?”
陈登沉吟道:“明公,大势已去。若南去投笮融,此贼必害公也。唯有再想其它办法?”
“什么办法?”
陶谦茫然询问。
“明公还记得,那二桃杀三士之计否?”
陈登问道。
“啊?”
陶谦苦涩道:“如今徐州都已破,此计,如何行得通?”
二桃杀三士,那也得出两个桃的本钱。
徐州,就是这两颗桃。
但现在徐州都没了,本钱尽失,还如何使得出计?
陈登说道:“徐州虽失,可根基尚在,曹操和刘备对徐州志在必得,若利用其隙,即便不能夺回徐州,亦可保明公家小无恙。”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