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没有到图穷匕见的时候。
“如何助老夫一臂之力?”
吴匡反问。
陈暮看了看四周,都是吴匡的亲信,便问道:“老大人可知如今齐国之弊端在何处?”
“这”
一下就把吴匡问住,吴匡来齐国后,也没心思治理地方,得过且过。
他已经老了,年近七十,早就没有了雄心壮志。
所以各地县乱就乱,黄巾侵扰百姓,豪强聚众为贼霸占田地他都不想管,只要临淄没出什么事情就行。
似乎是察觉到了上官的尴尬,吴匡的法曹史,一位青年文士拱手道:“刺史,齐国之乱,在于匪乱,此间宗贼甚盛,民众不依附官府。各地黄巾占领田地,聚集民众,不服从官府治理,使得百姓凋零,没有法纪。”
陈暮点点头:“你叫什么名字。”
“氏仪。”
氏仪回答道。
“哪里人?”
“北海营陵人。”
“缘何在此?”
“我本是营陵小吏,因北海原来的太守被黄巾杀了,如今已经被黄巾占领,我只能来齐国。”
“很好。”
陈暮看向吴匡说道:“老大人,我想聘氏仪为从事,不知老大人是否割爱。”
吴匡不悦道:“氏仪是我的法曹史,怎么能让与你。”
陈暮毫不客气地道:“老大人来齐国也有一年了,但如今齐国却还是这般景象,我要治理地方,自然需要人才,氏仪在老大人麾下,每日无所事事,浪费人才,自然要在我麾下发挥才能。”
吴匡睁大了眼睛,怒道:“竖子,你莫不是想夺我国相之权?”
陈暮冷笑一声:“吴国相,我敬你一声才称你为大人,勿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自己出去看看,我从般阳昌汶等地一路过来。沿途匪多如蚁,甚至有贼人占据县城,操纵一地这种骇人听闻的消息。我若是你,早就自刎而死,有何面目在此与我咆哮?”
“你”
吴匡咳嗽一声,气得不行。
陈暮站起来,向东拱手道:“我奉天子之命来青州坐镇,便是要把青州治理得海晏河清,还百姓一片朗朗乾坤。你这庸碌无为的官员若是全力支持,不碍我事便也罢,到时候功劳还能分润你一笔。若是能力平庸,还要阻挠我肃清齐国,那就是逼我上奏罢黜你,我劝老大人切莫自误,免得晚节不保!”
这就是真正的图穷匕见,要夺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