嵩,张让愤恨道:“此贼可恶至极,上月居然弹劾我,害得我被天子臭骂了一顿。”
呵,宦官就是宦官,除了只想着取悦皇帝以外,就不能有点政治头脑吗?
陈暮轻笑道:“皇甫嵩的确可恶,他不仅平定了黄巾,威震天下,还铸造了十余万人的京观,使得海内一片称颂,在民间朝野之威望已经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张让皱起眉头,脸色略有不愉地看着陈暮说道:“子归,你说他可恶,怎么听你的意思,反倒对他一片称赞之意?”
“让公还不明白吗?”
陈暮低声说道:“皇甫嵩轻易就解决了百万黄巾,你说若是他起兵造反,当之如何?天子心中,难道不对他忌惮?”
“你是说”
张让恍然大悟,惊喜道:“功高盖主?”
“不错。”
陈暮点点头:“皇甫嵩手里掌握着整个北军,还有数万三河将士,总兵力达到七八万。他手里的兵马可都是精锐,远非黄巾乌合之众相比,有如此多的力量握在他一个人手里,天子怎么可能会放心?”
张让霍得一下站起身,背负着双手走来走去,迟疑道:“话虽如此说,但我也不知道天子到底是何想法,万一天子还指望他平定叛乱,我岂不是担上构陷的罪名?”
陈暮心道你丫构陷的还少吗?要不是你会敛财,汉灵帝死命护着你,你丫恐怕早就被朝堂上的诸公用唾沫水淹死了。
“天子是何想法,让公一试便知。”
陈暮又出了个主意。
“如何试?”
“让公可以让御史台随便找个理由弹劾皇甫嵩,看天子反应,若是置之不理,没有将弹劾的奏折留下,则说明皇甫嵩不好轻动。若不动声色地将奏折保留,或者面露大喜,则说明天子的确心中忌惮,在等待一个合适的时机将皇甫嵩罢黜。”
“为何?”
张让不太明白。
陈暮说道:“天子对弹劾的奏折置之不理,说明他还要用到皇甫嵩,所以这份弹劾的奏折没有任何作用。如果不动声色或者大喜,就说明这份奏折他要留下来,秋后算账,来用做处置皇甫嵩的理由。”
张让也不算太笨,毕竟能在史书上留下名字的人肯定不是善茬,稍微一点拨,也就明白了缘故,点点头道:“子归说的确有道理,那我便先试探一番。”
陈暮含笑不语。
皇甫嵩当初坑过他一次,你做初一,就别怪我做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