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小有名气的陈暮凑上去,有人搭理自己,阎忠当然也不会抵触,如此两个人很快相熟,算是朋友。
阎忠事发后准备逃跑,但皇甫嵩已经下令搜捕他,这个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自然是找陈暮帮忙。
陈暮笑着说道:“我去魏郡。”
“哦,这是北上去黎阳还是去顿丘啊?”
“去安阳。”
“这样啊,那我就不耽误你了,你把我送到前方,随便找一个有人烟的乡亭将我放下就行。”
“诶,诚汉兄与我一见如故,相谈甚欢,怎么能这么快走呢?”
“我家里还有事”
“诚汉兄,现在皇甫将军大破黄巾,正是威震天下之时,要是他余怒未消,还在搜捕你的话,我现在放你走,岂不是把你害了?”
“这”
“不如你先跟着小弟,等去了安阳,我再想办法送你回武威。”
“好好吧。”
面对陈暮的盛情难却,阎忠也只能同意。
最主要的是他的确担心皇甫嵩咬死不放,毕竟他劝皇甫嵩南面称制,已经跟张角造反没什么区别。
如果皇甫嵩上报朝廷,朝廷发下搜捕文书,那他也只能远遁塞外来保命了。
深夏时节,天气更加闷热。
沿途道路崎岖,偶有行人,也是成群结队,拿着刀剑,各自警惕。
现在世道乱了,除了黄巾贼以外,还有无数小股动乱势力遍布天下,这些人多则成千上万,少则数百近千,或占山为王,聚啸山林;或盘踞湖泊江水,四处劫掠。
比较典型的例子就是甘宁,现在正祸害益州巴郡。
不过王钧惜命,出来的时候带了数百护卫,都是官军制式装备,战斗力强悍,普通的山贼盗匪根本不敢靠近,因此一路相安无事,从东郡濮阳走了两日半,顺利抵达魏郡安阳县。
侯栩是安阳本地人,原本只是个县吏,之所以成为张让的宾客,是因为张让门下的同乡有信奉黄巾道,在张角的示意下,侯栩就被举荐进去,因为以前读过书,能写会算,成了张角贿赂张让的中间人,提出要张让写收据礼单,也是他做的。
事实上皇甫嵩从豫州黄巾那搜到的书信并不完整,因为侯栩不仅是张角的联络人,同时还是豫州黄巾的联络人,在洛阳的地位仅次于被车裂的马元义,因此完整的书信当中,是写给豫州黄巾他们在官府的内应。
只是这批书信被销毁了,皇甫嵩只搜到了少部分信奉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