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了。
再有意识时,听到有人恶声恶气地说话,说什么还晓得疼是好事。江凌这才缓缓感觉到,自己的五脏六腑疼如针扎。他疼得受不了了,张开眼发现自己在一座茅屋内,对面床上躺着一个脑袋和胳膊上扎着不少银针的胖丫头,脸上除了鼻涕就是眼泪。
哭成那样,却一点声音也没有,她究竟是疼还是不疼?她是谁,这是哪里,军师呢?他……爹娘呢?
江凌正难受时,小胖丫扭头转头,冲着他缓缓露出傻笑,分明都疼得哆嗦了,她还笑,好丑。
有什么好笑的?江凌想到遇害的父母和族人,忍不住哭了起来。
那时,他俩真是一个比一个狼狈呢。江凌忍不住牵起她的一缕青丝,在指尖缠绕。他想,若不是有父亲和留儿陪着,他那几年定会过的异常孤单。
八岁时有了再不想失去的妹妹,十二岁时认清自己的心意,到现在与她同罗帐,是十年。
他们要有孩子了。江凌红了眼圈,将脸深深埋在她的发香里。
晚上,姜二爷把江凌叫到书房,本想揍他一顿,可看着他笑得跟傻子一样,火气也渐渐散了,绷起脸道,“怀胎是极为辛苦的事,你不能因为军务繁忙就不着家,操练兵马不是非得你亲自去,羽林卫里那么多战将是吃干饭的?”
江凌立刻道,“不是,儿会让他们明白这碗饭怎么吃。”
姜二爷看着棕脸腹黑的女婿,又补充了一句,“你柴四叔和二哥,可以吃干饭。”
“儿明白。”江凌虚心求教,“父亲,孩儿该怎么做,才能照顾好留儿?”
对于这个,姜二爷颇有心得,“孕妇的心思会回来变去,你得哄她开心,让她每日高高兴兴的。怀孕后变得挑食,留儿喜欢吃什么你就陪着她吃什么,想什么时候吃就什么时候吃。她的肚子从第四个月开始越变越大,你每天早晚要给她抹药膏,否则她会不舒服。约莫是六七个月的时候,她晚上睡觉腿脚会抽筋儿,你要帮她按摩……”
一个时辰后,把岳父的话牢牢记在心里的江凌,带着岳父给的药膏、岳母给的补品、悦儿给的小鸭子和七弟给的小葫芦,一手搀扶留儿的胳膊,一手扶着她的腰,慢慢回府。
姜留被江凌整无语了,“我才怀孕一个多月,不用这么小心。”
江凌却道,“小心些总没坏处。”
好吧……
怀孕后不能再舞枪弄棒,睡了一后晌的姜留把围着自己团团转的丈夫赶去习武场,自己则舒舒服服地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