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二爷出任京兆尹的消息散开,康安城百姓额手相庆,康安官员感慨良多。任不管是谁都明白,这位子是万岁给姜枫的,只要万岁在一日,姜枫的位子就便稳一日。
第二日,姜二爷着紫袍束玉带骑白马,一大早便精神抖擞离开府门。康安百姓沿巷欢呼,热闹如同过年。因为百姓们知道,姜二爷任京兆尹后,百姓们再遇到不平事,不管对方是多大的官,都有人给他们做主了。
这份踏实,是旁人给不了的。雅正与两儿两女站在府门口,看着这等热闹场面,忍不住热泪盈眶。
姜二爷一边与邻里百姓们打着招呼,一边向外走,不大一会儿便瞧见姐姐姜平蓝带着外甥女和两个外甥站在她家门前,便上前打招呼,“姐,昨晚万岁赏了些南方的瓜果,有你爱吃的,我已叮嘱留儿,待会儿让她给你送些过来。”
弟弟这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自己做脸呢。姜平蓝擦着欢喜的眼泪,连声应着。
姜二爷从马背上俯身探手,掐了掐小外甥廖敏安的小脸,又拍了拍大外甥廖元冬的宽厚的肩膀,才骑马继续前行。
被二舅掐了小脸的,四岁的廖民安咧着小嘴儿笑得开心,被二舅拍了肩膀的十八岁的廖元冬先是僵住,然后激动得流下眼泪。二舅这是,又肯认他了?
姜平蓝和廖春玲心中的激动,一点也不比廖元冬少,一家子站在府门口,在数九寒冬中感受到了阳春般的温暖。
看着二伯走远了,姜慕锦激动万分道,“二伯这阵仗,比状元游街可威风多了。”
那是自然,状元是科举头名,一日风光无两,但入职之后也不过是六七品官员,她爹可是正经百八的三品大员!
与姜留想到一块的,还有提着书待准备去书院的姜四郎,四郎小声问旁边的兄弟姐妹们,“二伯是咱大周最年轻的三品官吧?”
姜慕燕含笑道,“五弟,大周最年轻的三品官,是你六姐的未婚夫婿。”
姜四郎一拍脑门,“对啊!再没有人能超过凌哥了,十六岁的从三品归德大将军!我十六岁时若能赶上凌哥的一半,我爹我娘就知足了。”
闫氏啪地给了儿子一巴掌,“莫说你十六岁时能赶上凌儿的一半,就是你二十二岁时能赶上你大哥的一半,娘就烧高香了!”
姜四郎眼睛一亮,“也就是说,孩儿二十二岁时能中举人就成了?娘,这个孩儿还是能办到的,三哥,咱走,读书去!”
看着四郎拉着三郎跑了,姜家众人笑作一团,闫氏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