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求活命的孔氏连忙道,“大人,民妇用这六百两银子购买柴米油盐,并买了三支金簪,这些真不是脏银,请大人明察。”
“既已查明银钱出处无疑,待丢失财物追回后,自会如数归还到尔等手中,退堂!”
温宏杰拿起惊堂木还未拍下,王问樵便行礼道,“大人且慢,草民还有一事。”
温宏杰将惊堂木轻轻放下,“何事?”
王问樵沉静道,“草民的大嫂孔氏,在康安时便喜搬弄是非。草民的妹妹去世后,她借着替草民的亡妹打理嫁妆之名,监守自盗,偷用草民亡妹留给两个外甥女的嫁妆。东窗事发后,草民便与兄长分家,不愿与之为伍。孔氏到肃州后,所作所为,更是败坏家风。因草民的兄长在服役,草民便将孔氏在肃州的恶行写信告知京中老母,母亲已做主将孔氏逐出家门,请大人过目。”
王问樵从怀中取出书信,双手呈上。
孔氏当场就傻了,然后哭天抢地干嚎起来,“你胡说什么!我为王家生儿育女,伺候公爹终老,陪你哥流放三千里,我几十年辛辛苦苦为王家当牛做马,哪来的恶行?王问樵血口喷人,请大人为民妇做主哇——”
看到王家老夫人工整娟秀的字体,温宏杰眉头微微松开。待读罢书信之后,他一拍惊堂木,“不论旁事,单孔氏私藏金银不为孙儿治病一事,便是恶行!”
孔氏慌了,“我,我……是因为孩子他娘上火,翀儿才拉肚子的,这怎么能怪罪到我身上呢……”
马氏的眼睛滴熘熘乱转几圈,连忙道,“大人容禀。孔氏在家时,时常咒骂我家祖母、二叔、姑父姜钦差和表妹,她所说的话,民妇都说不出口。”
这可是十足的恶行了。
王问樵再行礼,“请大人为证。”
“孔氏因言行不端,被婆母亲书逐出家门,自此之后与王家再无瓜葛!退堂!”
温宏杰拿起惊堂木还未拍下,马氏跪爬几步上前,“大人,大人!孔氏手里的金银,是我家祖母送过来给王家人度灾荒的。孔氏被逐出家门,等金银赎回后,就没她的份了吧?”
“啪!”不耐烦的温宏杰拍响惊堂木,“待财物追回后,交于王问樵手中,退堂!”
“威——武——”
两班衙役的呼声,压下孔氏与马氏的吵闹。温宏杰甩袖回了内衙,堂中三人也被衙差“请”到了衙门外,两扇朱漆大门哐当一声,关了个严严实实。
“二弟!”
“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