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闺女俩字,就把姜二爷的严厉喊飞了。他抬手揉了揉闺女头上的揪揪,温和道,“爹的留儿长高了。”
“爹爹瘦了。”
“留儿也瘦了。”
“爹爹晒黑了。”
姜二爷挑挑眉,“黑了很多?”
姜留吸了吸小鼻子,“没有,黑了一点点,现在这样刚刚好。”
姜二爷叹了口气,“你哥又黑成猴儿了,他不禁晒。”
姜留立刻道,“我哥那样也刚刚好,比女儿看到的所有小将都英俊帅气。”
说罢,父女俩四目相对,不约而同地笑了。一个笑得俊朗,一个笑得灿烂。姜二爷曲食指敲了一下闺女的额头,“你跑过来做什么?添乱!”
姜留抬手捂住额头,委屈巴巴道,“女儿过来帮爹爹的忙,这样爹爹就能早点归京,家里人都惦记着您呢。”
提到家里人,姜二爷敛了笑,认真问道,“你祖母身体可还安好,你们没让你祖母操心吧?”
“安好,我们都没惹事,就连三哥现在也不怎么惹事了。”说到这里,姜留兴致勃勃道,“母亲和姐姐给祖母画了画像,待会儿用完早膳女儿拿给爹爹看。”
两年不见母亲的姜二爷亟不可待,“用膳不急,先把画拿过来。”
“好。”姜留跑回跨院,抱着一个木质的画匣、背着一个包袱跑了回来。这次她骑马出京,不便带行李,除了换洗衣物外,画匣和包袱就是她仅有的行李了。
姜留把包袱放在桌上,“这里边是母亲给您做的衣袍、女儿和姐姐给您做的鞋袜。这个……”
姜留十分隆重地把画匣放在桌上,介绍道,“是母亲和姐姐给家里人画的画像!”
大周的书画虽然以写意为主,但工笔花鸟人物的画技也非常精湛。姜留决定来肃州后,想到父亲定惦记家里人,便想到了这个法子,让他一解思念亲人之苦。
画匣打开,里边是一个用油布包裹着的大画轴。姜留取出画轴,顽皮问道,“爹爹猜,除了祖母,这里边还有谁的画像?”
姜二爷才不猜,“爹爹懒得猜,快打开。”
好吧。姜留去掉保护画的油布,展开第一幅画。画已装裱好,只是为携带方便,未装画轴而已。
待芹青和芹白把画展开,画上不只姜老夫人,而是一群人。姜老夫人抱着七郎居中,姜松抱着孙女姜佳音居左,姜槐抱着女儿姜七娘居右,三个孩子姿态各异,三个大人都含笑目视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