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地唤道,“六妹妹。”
姜留扬起笑脸,“熹辰表哥好。”
姜二爷见这傻小子盯着他闺女看,便把他拉到自己眼前,笑问道,“这一路过来,可发生了什么有趣的事?”
江熹辰眸子亮亮地点头,“我们在路上打了好几架……”
“熹辰。”郑夫人打断侄儿,“打架这样的事儿,你也好意思拿出来说?”
郑采薇也道,“手下败将,什么时候你能打赢了我再说吧。”
江熹辰鼓起了腮帮子,一屋子人都笑了起来。
姜留的桃花瞳在江家哥俩和郑家母女上转了一圈,落在哥哥身上。江凌微微向她点头:回去再说。
好。姜留也点了点头,看来郑夫人一行人入京这一路上,并不太平。
北院里欢声笑语,东院堂屋内却截然不同。姜松与李正秋翁婿二人隔桌而坐,待丫鬟把饭菜端上桌,姜松才温和道,“用饭吧。”
“是。”李正秋起身,双手给岳父递上筷子,才忐忑落座。
用饭过程中岳父不开口,李正秋也不敢说话,岳父一放下筷子,李正秋连忙将筷子放下,规规矩矩地把双手放在膝上等着挨训。
桌上没动几口的饭菜被撤下,换上了茶。
姜松饮了一口茶,想着二弟已经唱过白脸了,便收了多余的训教,唱起红脸来,“今日我去见了德山先生,他说你的文章写得尚可,能得先生这两个字,可见你这半年是下了功夫的。”
李正秋起身行礼,“小婿将岳父和先生的教诲铭记于心,一日不敢松懈。”
“若你持之以恒,下科何愁不中。”姜松赞了一句,转而跟他讲起道理,“世间至理都写在圣贤书上,你不仅要将其铭记于心、述之于笔,更要躬行。若行事有违圣人训,便是十年寒窗得入庙堂,也会被御史口诛笔伐,锦绣前程毁于一旦。”
李正秋起身,恭敬行礼,“小婿谨记岳父教诲。”
姜松又温和道,“天色不早了,早些回吧。读书虽要紧,也要注意休息,不要小小年纪便把身体熬坏了。”
“是。”李正秋鼓起勇气道,“岳父,小婿可否见慕容和盈儿一面再走?”
“今日你凌弟的姨母自瀛州进京了,容儿在你祖母院中,不知你来。”姜松起身,正想带女婿去北院见客。
如果去北院就要面对二叔、江凌和满屋子人的刁难,李正秋打心底里发憷,却在岳父开口之前道,“府中既有贵客,小婿便不过去打扰了,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