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身份。万岁冷静下来了,杨奉也就放松了。
秦天野略举手中的玉笏行礼,“回万岁。聂林江在肃州遇刺身亡应是契丹贼子所为,其意歹毒,万岁万不可中了契丹贼子的奸计,应从长计议。”
半晌,景和帝才道,“申国公怎知聂卿死于契丹贼子之手?”
“臣无凭无证,仅以局势推断得知。”秦天野再拜,声音铿锵有力,“臣受先帝托孤之重,一片丹心为社稷,才斗胆在万岁面前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请万岁三思。”
也就是无凭无证了。景和帝握玉带的手指关节凸起,温和回道,“申国公免礼。朕知你心意,定会三思而行。”
外甥不向他求策,秦天野并不着急,再拜道,“请万岁保重龙体,臣告退。”
秦天野走到殿外,面朝与他斗了几十年的四人微微一笑,迈步从容离去。尹骞静侯了片刻,不见万岁派人传唤,才转身走向庆文殿。
宣德殿内,景和帝闭目仰靠在龙椅上,久久不语。
殿前大将军孔风阁看看万岁,又看看一动不动的杨奉,急得抓耳挠腮。万岁都这样了,就算不传御医不请皇后,也该把姜枫叫过来给万岁解解闷儿吧?
杨奉用眼角的余光扫了孔风阁一眼,上前给万岁斟。待景和帝听到水声睁开眸子后,杨奉用与平日并无两样的语气请示道,“您可要更衣?”
景和帝微微点头,起身走向内殿,一众太监宫女立刻跟了进去。孔风阁冲杨奉挑起大拇指,杨奉白了他一眼,也迈步跟上。
换了帝王常服后,景和帝缓缓吃了两杯茶,才道,“摆驾藏书阁。”
万岁罢朝的消息传遍各衙门,不知聂林的文武们四处打听,知道此事的朝臣们却异常沉默。
京兆府内,见大理寺卿站起身,张文江立刻道,“萧大人好走不送。”
从大理寺跟到京兆府的萧峻平盯着张文江,“哪个说要走了?我只是吃多了茶水,想去茅厕而已。”
咔!张文江将毛笔重重放在砚台上,“萧大人,年关将至,我已忙得焦头烂额,无暇陪你吃茶!”
“我又没不让你忙,你忙你的,我吃我的。”萧峻平起身,优哉游哉地走了出去。
张文江气得咬牙切齿,师爷周其文低声道,“大人不妨把姜枫传来。”
萧峻平在京兆府赖着不走,不就是想知道昨夜姜枫为何去了京兆尹府上么。大人说了他不信,那让姜枫自己跟他将就是。
张文江皱眉,“姜枫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