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信和交通都不发达的年代,才能明白离别有多销魂,长亭内外一首首的离别诗和被折秃了的柳树,都是这份销魂的见证者。
江凌应了一声,“总会有见面的一日,走吧,咱们回城。”
“好。”姜留随着哥哥往回走,见京兆府的差官押着几个身穿兵服的人进了明德门。好事的百姓们站在城门内外看着,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姜留低声道,“这些定是郎超的部下。”
京兆府尹张文江负责追查酒泉百姓被羽林卫坑杀一案,被京兆府抓的这些人,定是当时挖坑、埋土的。
“嗯。”
马背上的哥哥望着被捆绑的将士,脸上有这与年龄不符的成熟和冷静,让姜留感到不安,“哥?”
江凌回眸,温和地道,“待他们走远了,咱们再进城?”
“好。”姜留应下,催马到了哥哥身边,与他商量道,“姨母她们一走,西院就空了出来。我想把西院当做我的议事厅,成不?”
爹爹在家,府中总有客至,前院会客厅一直不得闲。西院又有母亲和六弟在,不方便让人进来报事。铺子和田庄的管事们有事来报,姜留每次都是现找空房,很是不便。
妹妹愿意在这边,江凌自是求之不得,“当然可以,府里的事情不必问我,你想怎样就怎样。”
姜留也不跟哥哥客气,开始跟他巴巴西院的堂屋正厅的布置怎么改。两兄妹说着话正要进城时,却听城内一阵骚乱,一群人骑马奔来,亮牌子直接冲出城门。姜留看清马背上都是秦府的人,便给鸦隐使了个眼神,示意他跟上去看看。
江凌望着这帮人的去向,推测道,“应是去了秦家庄。”
提到秦家庄,姜留立刻想到了关在庄子里的孟庭晚,莫非是孟庭晚跑了?
江凌摇了摇马鞭,唤妹妹回神,道,“咱们去南市的家具行转转,挑几扇屏风?”
方才两正说到将任府西院正堂屋的屏风换掉之事,难得哥哥今日不必去书院,姜留点头,“咱们要净面屏风,回头让姐姐画几幅应景的画贴上。”
江凌却,“我来画,你想要什么图案,春江月色、花开富贵还是梅兰竹菊?”
姜留笑眯眯地道,“哥哥喜欢什么就画什么。”
江凌闻言,开心地笑了。
两人选完屏风回到任府不久,鸦隐便回来了,“秦家庄不只是丢了丢西还是少了人,正散开人四处寻找。
不大一会儿,裘叔来了,言道,“孟庭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