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家花园里,姜凌、黄剑云、康月良、王纪和和蒋书争等将门虎子聊得热火朝天,和至和三郎两个坐在角落里听着。三郎两眼放光,时不时地跟着哈哈几声,和至跟三郎不同,他的注意力都在江凌身上。柴小八告辞时,和至也想走的,但凌哥把他按下了,所以和至留在这里,虽时准备着被召唤。
姜二郎过来唤三郎走时,三郎非常不高兴,便走边抱怨,“宾客不是都走了嘛,二哥叫我干啥?咱们一块去听小将军们说话呗,可有意思了。”
姜大郎拦住要拉着二弟去花园的三弟,沉着脸问道,“姜思宇,父亲怎么吩咐你的?”
“爹让我跟着大哥、二哥。”姜三郎低下头。
姜大郎手一背,转身道,“随我来。”
这日晚上,几位将军在姜家喝得酩酊大醉,康光举、赵晋明和周虎成是被人抬着出去的,自称千杯不醉的姜二爷也是被姜猴儿和姜宝扶回了西院,回房都来不及梳洗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第二日,姜家人不约而同地起迟了。
陈氏醒后走出内室到了堂屋,抬眸发现院中只有张氏和邱氏,不见庶女,便沉着脸问,“筝儿的伤还没好?”
常婆子回道,“二姑娘的脚踝肿胀不能下地,所以无法过来给您请安。”
“这么多孩子就数她最娇气,从小到大抓药花的银子比容儿都多……”抱怨了一阵儿后,陈氏才问,“在哪扭着了,怎伤成这样了?”
早就将事情打听清楚的常婆子附耳道,“二姑娘这伤,说来也有些蹊跷……”
陈氏越听眼睛睁得越大,院子里的张姨娘看常婆子与夫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嘀嘀咕咕的,心里越发没底。她用肩膀碰了碰旁边低头沉默的邱穗儿,压低声音道,“妹妹莫忘了昨日我怎么跟你说的,这事儿过去后,姐姐这里少不了你的好处。”
邱穗儿不声不响不动,只专注地盯着地上举着米粒,向她爬过来的大蚂蚁。大蚂蚁终于爬到她脚时,邱穗儿几次挪脚挡住它的路,这只蚂蚁绕得远远地走了,她又偷偷把手中的小米扔出去几粒,等着蚂蚁来搬。
这是她每天早上等着给夫人请安时,唯一的乐子。
终于,常婆子走了出来,笑着吩咐道,“张姨娘先回吧,邱姨娘请随奴婢来。”
看着邱穗儿进了屋,张姨娘心惊胆战地回到跨院,习惯性地想搓手,却碰着了烫伤,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
正院厢房内,陈氏也不废话,径直问邱穗儿,“筝儿是怎么扭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