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二爷在,咱怕什么。”晚照说完,恭敬给恩师行礼,“徒儿晚照,恭喜恩师贺喜恩师,觅得良缘。”
雅正夫人含笑让他起来,才道,“虽说有二爷在前边顶着,但咱们也不能事事依赖他,该做的准备还是要做足……”
冬日天短,雅正夫人在琴行里接待了两拨贵客,太阳便西坠了。她乘马车准备赶回昌明坊时,却见姜猴儿嬉皮笑脸地在门前候着。
姜猴儿上前行礼,“夫人可用膳了?若是还没用,我家二爷想请夫人共用晚膳。”
幸好马车内光线昏暗,雅正才得以掩住脸上红色,“尚无。”
“不知您想今晚想吃什么?二爷说让您挑地方。”姜猴儿恭敬道。
姜二爷向来只去又贵又好的地方,譬如东市的茶仙居、西市的百味楼、南市的映水楼,但这个时辰那样的地方必定宾客应门,他们此刻前去必定会引人围观……雅正的脸更红了些,尽量平静地道,“西市馆驿街的居陶院可好?”
馆驿街住的常在京中驻扎的各州官员,居陶院集九州美味,一顿饭就能吃下几十两银子,不是寻常人能去的。姜猴儿替二爷打肿脸充胖子,“好,夫人先行一步,二爷随后就到。”
姜猴儿出来后,立刻与姜宝道,“你即刻回府,从账房支一百五十两银子送过来。可得拿好了,别让人摸了去。”
“当哥跟你一样蠢?”姜宝哼了一声,转身回府取银子。一百五十两一顿饭啊,没进门的二夫人花起银子来,比二爷还狠。
馆陶院打外边看朴实无华,寻常的木门上挂了一块老旧的匾额,门槛都被踩平了一半。进院之后是一道寻常的影壁墙,待转过墙后沿着有些磨损的地砖往前走,院内处处皆是老旧的模样,但这种老旧不显荒凉,只让人觉得安宁。
姜二爷踏入院中,忐忑的内心也安稳了些,不过见到雅正时,他又有些手足无措,想转身就走。不过他也只是想想,特地换了一身新衣的姜二爷坐在雅正面前,主动开口道歉,“我昨天后晌才进宫求旨,还没来得及给你送消息圣旨便到了。”
大周男子很少会向女人低头,姜二爷这般解释,让雅正意外又感动。她很是配合地道,“圣旨真是来得太快了。”
“嗯,万岁听到咱们要成亲,很是心喜。成亲的日子不是我向万岁求的,是万岁让司天监算的黄道吉日。”姜二爷说完,抬眸看着雅正。
雅正夫人忍着羞涩,真心回道,“万岁待您真好。”
那是自然,姜二爷的嘴角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