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伍里的声音真的弱得可笑。“这东西匡大人看了吧?有什么话说?”“目前匡大人还在和几位副千户大人商议,应该是要按照以往的惯例,让玄清卫上下即刻进入战时状态的。”商议也不叫上我?沈浩心里暗自想到。按理说他是黑旗营主官,职衔又是从五品,和千户所里的副千户一个级别,但匡盛元偏偏撇开了他。这是玩对立?沈浩不这么认为,匡盛元还不至于傻乎乎的又去走吴长河的老路。应该是在玩“孤立”的把戏。说简单些就是“你玩你的,我玩我的”,生生将黑旗营和玄清卫这两个共同体区分开来。反正我也不明说,也不跟你对着干,但我就是要让所有人慢慢感受到“黑旗营和玄清卫不是一回事”。这样做的好处就是匡盛元可以加大对下面人手的掌控,同时消减黑旗营最进的风头。沈浩除了觉得好笑之外还能如何?人家不跟你玩,你不能跑去跪舔对吧?至少比吴长河好得多,没有让他感到掣肘就已经不错了。“你也去给驻地里的弟兄们提前打个招呼,将这份文书给他念一念,该做的准备都做在前头,别临到头了手忙脚乱的。对了,你再尽快弄一份令条出来,让下设黑旗营总旗编制立即开始盯紧了各自地盘上的物资流动,按照嗯按照之前净西行动时的标准办。一旦发现不对立马严查,不准懈怠。”“是大人,我马上就去办。”王一明离开之后没多久,多日不见的王俭又敲开了沈浩的公廨房门。“正要找你,你倒是来的及时。坐。”“大人找属下?”“嗯,想问问你南面的进展如何了。”“巧了大人,我来就是给您汇报这事的。您之前不是让我查武凯的把柄吗?我就安排了几个密探去了亥下的屯田当货郎,顺着几个在亥下安家的军卒摸到了武凯边上。不过武凯的把柄很少,真要算起来他其实算是亥下领兵的将领里少有的正派人物了。不贪墨军资军功,对下面军卒优厚,和军卒同吃同住从来不搞特殊化,而且训练积极,没有因为常年驻军而懈怠半分。真要说把柄的话那就是武凯似乎经常在亥下的一支辎重营里购买赃物。”“赃物?”沈浩有些意外,他本以为武凯之前的那副德行应该私底下更烂才对,没想到居然还是个勤勉清正之辈?“是辎重营克扣的军资赃物,然后在军中明码标价的售卖。武凯这一年多以来多次购买赃物。这在军法里也是重罪。”“屁的个重罪!”沈浩摇了摇头,对王俭拿出来的成绩不满意。“你先将这件事立一个卷吧,继续查,注意不要被武凯抓到,但又要时刻让他明白他周围有我们的人,让他时刻都绷紧。明白吗?”“是大人!属下明白。”不就是吓唬对方让对方慌乱的时候犯错然后揪小辫子嘛,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