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三月末了,但是伦敦的天总是黑得比其他地方快。
叶秋没有很深的地理学知识,他也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总之,他习惯了这种时间概念。
一身从上到下,标准的阿迪达斯休闲运动装,连脚上穿的鞋子都是阿迪达斯,叶秋就这样缓缓的在西奥博尔德到处走,从一线队到大门口,再到青训营,最后回到中央湖。
这时候天已经基本上黑透了,可他却还坐在中央湖心的凉亭里。
有点凉,但这时候周围很静,虽然训练基地里有霓虹路灯,但很多白天看起来很美丽的景色,现在都模糊了,都融入了一片黑暗之中,可给叶秋的那种感觉却完全不同。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叶秋就越来越懂得欣赏这种一个人的静谧。
但很多时候,并不是只有叶秋一个人晚走。
“我看到你的车,就知道你八成在这里!”毛罗?塔索蒂带着笑容出现在了湖畔,沿着唯一的一条通道,走上了湖心凉亭,“这么晚了,还没打算走啊?”
“你不也是吗?”叶秋笑呵呵的回答道。
毛罗?塔索蒂微微一笑,“我是有事,可你却是到处逛。”
叶秋默然,他很难去告诉其他人,到底他为什么会越来越喜欢在西奥博尔德里到处逛,那是一种很特别的感觉,就好象一个父亲,每天看着自己的孩子,怎么看都不会产生一种厌烦,甚至每一次细细的去看,你都会有一种很不一样的感觉,你甚至会不断的发现一些平时你所忽略了的细节。
叶秋自问并不是一个喜欢伤春悲秋的人,他也不是那种感情特别丰富的人,只是有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在越来越去注意一些以前年轻的时候都很难引起自己注意的东西。
就好象如果是早几年,他就一定不可能像现在这样,训练结束后还不回家吃饭,就是在训练基地里到处闲逛,他会觉得那是闲得蛋疼。
“我还记得,在我刚刚进入阿贾克斯的第一年,我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叶秋还是坐在凉亭里没动,但却用一种看似觉得好笑,可实际上他却很费一番心思在细细品味的语气,“我发现当时阿贾克斯的主席范普拉格先生,每天训练课结束后,他都会在德托克莫斯特训练基地里到处走,到处看。”
“那时候我觉得很奇怪,因为天黑了,里面也没有人,他走什么?看什么?”
叶秋这话,让毛罗?塔索蒂也有了一些兴趣,“你的意思是说,你跟一个六十多岁的老人家一样,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