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燃的身份其实和这些祭品类似,全部都是被牺牲者。
在她被牺牲的时候,曾经那些倾慕她的人,那些在族里和她交好的人,没有任何一个人为她说了一句话。
整个过程中,谁都清楚她被送到陆柏那里可能会遭遇什么,但是所有人都只是在讨论这件事的风险和收益。
她个人的意愿以及这件事是否正确,那只是一个完全不重要的事情。
以往的她并没有办法,但是现在她想要反抗。
所以现在的她站了出来,反对这种牺牲他人的事情。
陆燃也没有期望这些人能够听她的,因为她也是从这其中脱身的一份子。
她很清楚这些人的思考方式,只要牺牲没有轮到自己的时候,那么便绝对不会醒悟。
他们每一个人看似自由,然而实际上却只是‘团体’的触须罢了。
一个触须,并不需要太过于强烈的个人情绪。
整个团体就好似一只蠕动的怪物,其身上的一切都会被这只怪物的行动所裹挟。
家族之中不是没有清醒的人,甚至有着清醒的掌权者存在,但这并没有多大的用处,最终他的决定还是会被整个群体所裹挟而奔向‘唯利’的道路之上。
其中每一个人,他们的思维方式都会在这只怪物的需求上作为基础,就算各自的意识,想要的也仅仅只是在这只怪物中,占据更高的位置而已。
因此仅仅因为一些话语,就让一只正在不断奔跑的怪物停下来,那只是痴人说梦。
所以陆燃站出来说出来这句话的意思,也只是为了彰显自身的目的而已。
“现在所有人都在这里,你们谁不停手,我就取消掉谁的权能,而只要有着一个孩童死去,我就会以此取消掉所有人的权能!”捏着那块金色令牌,陆燃直接下达了命令。
这块令牌是当初山中神赐予庙祝群体的赐福,让他们在自己沉眠期间,还能调动自身力量的凭依。
但是在之后的年岁中,因为一些动荡遗失掉了。
如今陆燃拿出这个东西,她是真的有着能力能够取消掉每一个庙祝通过祭祀得来的能力。
虽然这样也会导致整个庙祝群体暴走,过往的庙祝群体还不太怕这一点,他们把控了方方面面的对外渠道。
一旦所有人能力都消失,就代表着庙祝群体的等级全部清零,这可不是说给回来就能给回来的。
哪怕是再资深的庙祝,也需要一段不短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