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微愕的面目复又冻上,竟下了逐客令。
“是因为迟到么,据我所知。学校好像没有因为考生迟到,就不准参考的规定吧?”薛向确实没有胡诌,这会儿考生几乎视作弊为耻辱,而后世防考生如防贼的诸般手段自然无法应运而生,至于迟到不准参考的防作弊法子,自然也没问世。
“你考不过的,所以我劝你回去接着休息。”言辞间,女教师似乎知道薛向的逃课史。
“还没考呢,你怎么知道我考不过?请别浪费我答题时间。”薛向对这个姿容一品的女老师最后一丝好感也消失了,说话儿,就往里闯。
“自信是好事,自信过了就是自大。”那女老师秀眉微皱。
她还是第一次遇到敢和老师平等对话的学生,原本由于有出国于外求学的经历,她很是欣赏西方的那种师生平等治学的模式,可这会儿轮到自己遭遇了这种学生,竟是分外不适。
薛向不管那女老师如何观感,目光一扫,就在唯一的一张空桌上落定,在各种惊愕的目光中,大步走了过去。桌上放着一张试卷,他刚坐下,方才想起来得匆忙,竟忘了带笔,这下算是闹了乌龙。
薛向刚起身,准备朝那男老师借笔,忽然左侧邻桌带着青色工人帽的青年递过一只蓝壳钢笔,薛向接过,道个谢,便埋头看起了试卷。
这场考的是马克思政治经济学,对薛向这种前世浸淫了半辈子马列的人来说,试卷上那浅显的试题并不能让他产生丝毫的兴奋,唯一值得挂心的是,答题时间恐怕仓促之极。
果然,薛向奋笔疾书,刚在最后一道试题的答题处点上最后一个句号,试卷便被人抽了过去,那个句号便拖出去老长的尾巴。
薛向皱眉,抬眼看去,见那冰霜老师正从身边滑过,朝另一排行去。
薛向又扫了扫四周,心中暗啐:女人都是小心眼。
你道薛向何故发这种感概?原来他的座位在第三列的最后一排,按正常的收卷次序,无论如何是不会从他这一列开始收的,可人家偏偏就向准了他下手。
一男一女两位老师刚抱了试卷出去,薛向座位就被围满了,热情的同学们叽叽喳喳问个不停。
“我说哥们儿,你到底是何方神圣,也太牛气了吧,说实话若不是有一次老师点你名儿,我还真不知道咱班竟然还有第四十六位同学,你就是薛向吧,认识下,我叫吴刚。”说话这人,就是先前给薛向递钢笔的蓝帽青年。
不待薛向道谢,又有人抢道:“吴刚,这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