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忍不住。他便朝薛老三开口了。
然,薛老三焉不知老爷子性情,早早便为老爷子备下了原版的拓本,准备作为明日的送别之礼。
哪知道老爷子自己反倒憋不住了,这会儿便将有所求道将出来,他正好将所备之拓本献上。
老爷子紧紧抱着拓本。激动得一抖一抖,没口子道,“这件事做得好,功德无量啊,曹公泉下有知。当对你小子感激涕零。”
这会儿的苏老爷子哪里还有先前的心存倾覆天下之志老谋腹黑毒士模样,分明就是位为痴。:
“您这话说反了,哪里是曹公要感谢我,是我要感激曹公,若无曹公,我今次的这盘棋倒不好下,若无曹公,我去哪里发这笔小财?”薛老三笑着说。
“发财?你小子什么意思?”
薛老三笑而不答,转手扶着老爷子:“走,走,咱们回去找小家伙打牌,天色差不多了,她的作业也该完成了,看这钟点儿,还够打两局。”
说罢,便半扶半送地拉着老爷子朝家里行去。
阳光透过清亮的水珠,射出一个一个七彩的光晕,直直打在墨色的梨木办公桌上。
滴滴滴,滚烫的水珠聚成一条白线,直直地落进一盏碧青的单耳茶杯中,不多会儿,续续的注水声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滴答,滴答,水吻合在地面上的声音。
“小胡,我脸上生花了?”
黄思文坐在办公桌后,冲胡耀华皱了眉头。
胡耀华猛然惊醒,赶忙收了暖水瓶,又急急奔到了左边的洗脸架边扯过毛巾,便玩命儿地在桌上开始擦拭。
原来,他方才盯着黄思文想得入神,水注满的当口竟也不觉,竟将一杯水倒得漫过了界,大滩大滩的水渍甚至溢出桌面,流到了地上。
黄思文搁下钢笔,冲一脸尴尬的胡耀华摆摆手,笑道:“说说,刚才看着我想什么呢?”
因着胡耀华前番参赞之功,虽然所谋未成,然,黄思文倒不似从前那般轻贱于他。
若是往昔,胡耀华敢在办公室整这么一出,非被黄思文骂个狗血喷头。
当然,如今黄思文大气放过,自也有他黄某人如今心情正好的因素。
胡耀华眉毛一抖,面上变换神色,连道:“没想什么,没想什么,就是稍稍走神。”
“你呀,那几两肚肠,还能瞒得过我?”
黄思文笑道:“是不是觉得我黄某人皮糙肉厚,有些不知痛痒,都这个当口了,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