持了钓竿,坐上青石。靠了柳树,也不管钩上有无有饵,池间有无有鱼,将钩下水,便这般静静坐了,有时候,钓着钓着,人便睡了过去,一觉醒来。倒是神清气爽,比床上睡得还安逸。入神。
这日中午,老首长去田间看了会儿谷子。便折回家,提了水壶,钓具,又来那方水塘边坐了,方把钩下进塘里,卫士来报,薛安远请见。
老首长收起鱼竿,站起身来,没多会儿,服装严整的薛安远便从樟木林中转了出来。
他放要行礼,老首长便远远笑道:“怎么?想通啦?终于肯来见我啦?你呀,年纪越大,心思反倒越重。”
薛安远当然知晓老首长所指何事,要是方才没收到戚如生的通报,他倒还可以辩解几分,可现如今,老首长一场大戏搞成了乌龙,倒让他十分为难,歉疚了。
这不,老首长一番言语,这百战声名烈的大将军,也不禁老脸通红,分唇难语。
正尴尬间,身后的树林又传来悉悉索索的动静,不用问,总之又有人来。
果然,不多会儿,南方同志一步行了过来,一脸的肃穆,远远便叫:“爸爸,爸爸,不得了了,这孙猴子翻了天。”
话音未落,便瞧见薛安远,南方同志似乎找着了苦主,上前便抓着薛安远的胳膊,劈头盖脸便道:“安远大哥,您教的好侄子,我就不明白了,你们薛家也是满门忠良,一家子老实人,怎么就出了薛老三这么个刁钻油滑的怪胎?”
“咳。”
老首长咳嗽一声,瞪了南方同志一眼:“怎么了嘛,屁股后头着火喽?”
“您还不知道?”
南方同志诧异地看了老首长一眼,他以为薛安远到场,已然将情况和老爷子分说明白了。
“啥子事嘛,不要卖关子。”说着,老首长伸脚踢了踢南方同志腿弯儿。
南方同志嚷道:“原来你安远大哥不好意思说,还要我来代口,行,那我就帮您代这个口。
说罢,南方同志便将前因后果道将出来。
果然,老首长脸上现出惊容:“红楼梦原稿?查清楚了没?”
他一句话落,南方同志的两片眉毛快掀飞了天:“爸爸,都什么时候啦,您还管这红楼梦?”
“问你话咧。”
“查清了,查清了,是京院的诸多教授联名具保,是真东西。”
“好,好,真是太好咯,我们国家的一座文化高峰又保全咯,原稿咧?啥子时候让薛向拿给我看看,这个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