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向瞅见那处屠宰场,心中欢喜,暗到,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东北的杀猪菜,他可是早有闻名,却是未有机会尝鲜,今次却是撞着了。
谁成想薛向方欲开口,坐在那酒席主座上的一条胖大汉子起身,冲薛向嚷嚷开了:“你谁呀,谁让你进来的,出去出去,栓子妈,跟你说了,锁好门,锁好门,你怎么回事儿,赶紧把人撵出去,老子们这儿抓紧吃饭呢,可没功夫管你们村里这屁事儿。”
左侧那个年纪稍长的农妇赶紧起身,冲那汉子一叠声抱歉,转身就朝薛向门来,“大兄弟,对不住啊,要讨水,你去别家讨去,你也瞧见了,我家不方便。”
“大嫂,我不讨水,行到你们村子,肚子饿了,就看你家烟囱冒烟,想来买些饭食。”说话儿,薛向从兜里掏出一张大团结,在那妇人眼前晃了晃。
果然,那农妇迟疑了下,又道:“你稍等啊,我去问问,可别先进来啊,要不然可没得商量。”
见薛向应了,那农妇又摇着身子,朝那桌门去,和那胖大汉子不住说着什么,那胖大汉子一会儿皱眉,一会儿拍桌子,忽而眼睛冲薛向手中的大团结扫了一眼,又冲那农妇说了几句,那农妇面有难色,忽然一跺脚,又奔了回来,“大兄弟啊,你别看我家今儿个杀猪,可那猪肉都是那桌客人买下的,你要买干饭,我能做主,卖你些,可你要买肉食,那就麻烦了。不过,我方才帮你问了问,人家说要吃肉行。你得出大价钱,你看?”
“没事儿,没事儿。你看这些够么?”
说话儿,薛向竟从荷包掏出一沓大团结。约摸二三十张。
那农妇瞧得一阵眼直,却是没了言语,就在这时,那胖大汉子忽然冲上前来,一把扯开农妇,堵住了开出的那条门缝,冲薛向笑道。“买吃食是吧,好说,好说,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还能遇到财主儿。这位兄弟在哪儿发财,做得哪路营生,听口音可不像本地人。”
“这位大哥倒是好见识,实不相瞒,在下在皇城根脚下混口饭食。”
细说来。薛向几乎一扫中院里的席面心中就生出疑惑来,眼下不年不节,这家人家又没红白喜事,凭白无故怎会杀猪?待听到这胖大汉子浓浓的陕腔,和那妇人言说的“猪肉被这群人买”。他心里的疑云顿浓。
很明显此地穷乡僻壤,又不靠山,自无野药珍禽,便是收购野货的二道贩子亦不会来此,怎么会突然多出这么一帮外地人呢。诚然,薛向对侦破没兴趣,不会无端发散揣测,只是,此地毕竟是他薛某人的治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