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社稷,为了不生灵涂炭,都是一些冠冕堂皇之词。问问宗庙中的那些先人,同不同意后辈子孙拱手让出他们拼下的江山?”“问问文武百官,对不对得起那些追随他们的人?问问陛下,对不对得起所有信任他的人?”“再不济,问问对方,开城投降能不能不杀人?”“我之英雄,彼之仇寇。彼之英雄,我之仇寇。”“哈哈哈哈!”陈默放声大笑了起来,自古以来,国战就是生与死,开城投降面临的就是肆虐的贼兵,奸淫掳掠,无恶不作,流不尽的是百姓的鲜血。“我相信,丞相您英明一世,自有决断。”陈默看着一看与他并肩的张封修,说道。“呵呵,小小年纪,见识到是不错,道心更是稳固。”张封修笑呵呵的抚须道,“这是埋怨老夫了啊,觉得老夫不该接到了你的信函而没有丝毫的作为,埋怨陛下要自毁长城。”“仙之不敢。”陈默拱手。虽然是这没说,但是语气显然不好。说到底,陈默是陈仙之和陈默两个人的融合体,对于大乾,依旧有自己的书生意气,眼见着成为廷柱,即将脱离大乾,陈默最终也就这些话了。张封修并没有反驳陈默的话,虽然说他能够讲出无数的道理击碎陈默描绘的美好蓝图,但是张封修并没有,这样就很好了,若是帝国的武夫都这么想,就很好了。江湖中是血雨腥风,庙堂上是刚柔并济,对于钦天监的武夫而言,他们的责任更大,能够有此话,足以说明陈默的心性和担当,也怪不得会被钦天监所选中。良久,张封修开口道“听闻陈捕快即将前往钦天监?”“多半这几日就会前往钦天监。”陈默不知道张封修为什么这么说道。“老夫的重孙儿也会去钦天监,到时候,还望陈捕快照拂一二。”张封修的脸上露出笑容说道。陈默的脸色却是一变,“丞相,您的重孙儿不是今科状元吗?送去钦天监?”张封修家里一脉单传,若是将他的重孙儿送去了钦天监,岂不是意味着,张家在朝堂上的地位被斩断了?而且是张封修自己斩断的。“是啊,可是,必须要送啊,因为老何……撑不了多久了。”张封修笑着摇了摇头。陈默的脚步一顿,一脸惊愕的看着丞相张封修的背影,突然之间,感觉这背影竟然十分的落寞和凄凉,并且为自己的今天给大乾陛下提建议的决定感觉到愚蠢。没有停留太久,陈默跟了上去,他终于知道了,不是因为他说的话打动了当今的陛下,而是因为张封修直接将张家以后的路断了,断了张家在朝堂的影响,阻断了未来的权臣,所以陛下让步了。陈默神情复杂,踌躇之间,轻声的问道:“丞相,值得吗?”“这不就是陈捕快说的吗?”张封修微微颔首,一双眸子古井无波,看不透其中到底想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