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冷酷和维护,甚至是对段正假意的、或者是真心的迎奉……
刘渊忽然恍然大悟起来:“青茗妹妹胜在有贴心的下人,还有,就是段伯父的信任!”
段青茗只是浅抿了一口,便放下了手里的杯子,拿起手边的帕子,微微地拭了拭口-唇,然后,轻轻地咳嗽了一声,这才开口说道:“刘公子明白了这一层,就最好了,在这大家宅院里生活,最重要的,不是和谁斗,和谁成为敌人,最重要的是,先取得掌府人的信任,同时,要培植自己的实力,再有,对于应该敷衍的人,还要做到表面温和,最起码,不能让别人看得出来,你的心里在想什么!”
说到这里,段青茗忽然失笑:“刘公子学识渊博,冰雪聪明,这些东西,想来你都是懂的,却要青茗在这里班门弄斧!他日,若是伯母知道了,一定会责怪青茗越俎代庖,教坏了公子的!”
冬日的天气,虽然艳阳初升,阴霾轻散,可是,原本就怕冷的段青茗,还是被冻得手脚发麻,脸颊淡白、此时,因为浅饮了一口杨梅酒的缘故,所以,她的脸上,现出淡淡的酡红,犹如新敷的腮红,娇艳欲滴,可爱极了。刘渊只看了一眼,便有些不自然地别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了!
刘渊的脸,微微地红了一下,他老老实实地说道:“说实话,以前在母亲身边,我多问的是学问之道,母亲从来只督促我的学问,这些东西,却从来不曾教过!”
刘渊微微有些失神起来,母亲原本出身大家,对于这后宅里的一套,自然更加能详于耳,可是,作为儿子,却是懵懵懂懂,还险遭人暗算。
段青茗听得出刘渊的沮丧之意,她缓缓接口道:“那是因为在伯母的眼里,男子汉大丈夫当顶天立地,而不是耽于在后院之中,和那些鼠目寸光的妇人们,争来斗去!”
刘渊一听,悚然一惊道:“青茗妹妹提醒得是,若有朝一日,为兄的和那些妇人一般见识,鼠目寸光,怕青茗妹妹,都看不起为兄的了!”、
段青茗正色答道:“可是,你我都知道,刘公子你不会的这样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