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春桃的脸色有些苍白,隐隐的,带着说不出的煞气。而她的视线,落在远去的两人的身上,似气愤,又似厌恶,总之,复杂极了!
夏草儿从来没有看到过春桃如此的表情。她伸出手里的帕子,在春桃的眼前晃了一下:
“春桃姑姑,你怎么了?”
春桃似乎回过神来,她淡淡地收回了眸光,扔下夏草儿,一声不响地掉头就走!
夏草儿一看春桃又走,连忙去扯她的衣袖:
“春桃姑姑……”
春桃蓦地回过头来,冰雪映着她苍白得没有半分颜色的脸,在这阴霾四起的冰雪之天,有一种惊心动魄的冷:
“你去告诉段小姐罢,就说我有事,先离开了,以后有缘再聚!”
夏草儿一惊,去拉春桃的手,也随之垂了下来,她闷闷地说道:
“春桃姑姑,你真的要走么?可是,我家小姐还在等着你去救命呢!”
春桃蓦地冷笑起来,犹如冰雪的急流,朝着夏草儿兜头而下:
“救什么命?你没看到吗?你家老爷都已经嘱咐你家刘姨娘务必帮你家小姐办好这芒寿之宴了,父慈,姨娘宠爱,你还在这里瞎担心什么?”
霎那间,春桃的心里,竟然说不出的失望——原来,这个看似乖巧的段大小姐,也是和她的娘亲一样的性格么?善于演戏,而且,千人千面?
夏草儿一听,春桃提到了刘蓉,立时撇了撇嘴,用鼻子狠狠地“哼”了一声:
“切,靠刘姨娘帮手?她只怕会越帮越忙吧……春桃姑姑,你都不知道,刘姨娘她除了会明里暗里的害我们小姐之外,其他的,什么事都不会做!”
春桃一听,微微怔了一下,刘蓉暗害段青茗?
可是,看段正的神情,似是非常疼爱段青茗的呀,而刘蓉,难道胆敢在段正的眼皮子底下做手脚?
想了想,春桃淡淡地说道:
“依我看,你家老爷不是非常疼爱你家小姐么……”
夏草儿没好气地说道:
“老爷疼爱有什么用呢?他一年里头,十个月都不在府里,这段府,还不是把持在刘姨娘的手里?她想怎样待我家小姐,又有谁敢说半个‘不’字?”
春桃的眸色暗了一下,又一下,过了半晌,才幽幽地说道:
“怎么,刘姨娘待你家小姐不好么?”
不提刘蓉则罢,一提刘蓉,夏草儿只觉得满肚子都是气。她发狠地说道: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