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你的,也不怪你这样的狠。我知道你是在恨我当年没有照管你,也是在恨我给你安排了那样一门亲事,又在田氏出手的时候没有管你,任由你落入了那豺狼堆中,被人谋财害命,落了一身骂名。更恨我们对此不闻不问,任由你自生自灭,还厚着脸皮与那家人交往,看你父母亲和两个兄弟风光无限。你当初有多难受,想必就会有多恨我们……”
每一句都说到了安怡的心里去,满腔的愤恨全被勾了出来,她险些就要顺着安侯老夫人的话头往下说,脑子里却突如其来地冒出谢满棠的警告:“不管做什么坏事都可以,就是不能将把柄递到别人手里去,不然就是送死。”
呵……安怡笑了起来,她是安怡,因此安侯府的人才不能将她怎么样,才能心中再恨她也只有坐下来和她这样慢慢细谈。她若是安九,若是背负骂名,死于非命的安九,她们就又有那么多可以拿捏她的理由与借口了。
“我听不明白伯祖母在说什么。”安怡走到香炉边,将手里的半杯残茶泼进去,浇灭了那可以迷惑人的安神香,语调轻快,神色清明地看着安侯老夫人道:“这安神香虽是好东西,用多了却会让人神志不清。伯祖母这样的身体,不好多用的。”
安侯老夫人眼里闪过一丝失望,很快又打起精神来,耐性十足地引着安怡说话:“我是说,你大概一直都怪我为什么这样对你,一样都是嫡亲的孙女儿,我怎么就不待见你。我本不想把这不堪之事说出来,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说实在是不行了。”故意顿了顿,狡诈地打量着安怡的神色。
安怡睁着黑白分明的眼睛,疑惑地道:“伯祖母,您可是糊涂了?尽说些我听不懂的话。”
安侯老夫人压低了声音道:“安九,你当知道你的生母是个什么人了,你想必会想,她做下的事原和你没有关系,你始终是安家的亲生骨肉,应该得到善待,因此不肯原谅我们。若我告诉你,你其实并不是你父亲的亲生骨肉,而是一个不洁不净的孽种呢?”
再是心中早有准备,安怡也忍不住愤怒万分,险些就要暴跳起来反驳安侯老夫人。她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就是安家的亲生骨肉,不然祖父那样精明强悍的人,如何会给她留下那么多的东西?又怎会那般的宠爱她?安侯老夫人此举,不过是要激怒她,逼着她露出原形罢了。她若发怒,就是中了安侯老夫人的圈套。
安怡吸了口气,十分难为情地道:“伯祖母,您果然是病得糊涂了,我实在听不懂您在说些什么。”言罢起身要往外走,大声喊道:“大伯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