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几个坐堂大夫笑道:“东家,是听病人讲了个稀罕事儿。咱们想找小安大夫恭喜来着,奈何找不着她。”
莫天安来了兴趣:“快说给我听。”
那几人七嘴八舌地道:“都在说咱们小安大夫即将被敕封为乡君了,病人在担心,她是否还会继续来给人瞧病呢。我们也在想,现在见着小安大夫就是打声招呼,将来是要行什么礼才合适那。”
“别听风就是雨的,我可没听说这事儿,安大夫也没提起过。真要有,我还能不知道?”莫天安面色微沉,这事儿知道的人有限,怎么就传得沸沸扬扬的了?谁这么多事呢?
声音传入诊室,陈知善的手还扶在病人的脉门上,心却彻底乱了,乡君,他难道永远都赶不上她了吗?永远都只能仰望她吗?近而不得,好比凌迟。他踉跄起身,躲入内室,抖索着拔下头上的簪子狠狠扎在大腿上,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锥心之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