泄完,轻言细语地道:“听棠国公说起来,安姑娘年纪虽小,却是自小就跟着吴姐姐的,是吴姐姐的衣钵传人,尽得真传,人又勤奋刻苦,天赋异常,在飞龙关一带很有名气。别的不说,今年秋天就主导防控了一场大疫,救下许多孩子,棠国公的面瘫之症也是她治好的。”言罢扶着连太后的手轻声道:“老太太,您想想,若是安姑娘真不成,就是吴姐姐乐意,棠国公也不敢,是不是?”
连太后面色稍霁,却仍然不高兴,看着安怡道:“她们都说你好,我却觉着你作为一个大夫年纪太轻了些,很难让人信服。你觉得呢?”
若是赞同,那就等于自己抽自己和吴菁的耳光,连带着谢满棠这个引荐人都要受牵连,若不赞同,连太后一定会想办法刁难她。安怡权衡再三,含着笑无比真诚地道:“老太太说得没错,我年纪是小了些,但行医这种事可不比吃饭。师父和谢大人若不是亲眼见过并信得过,断不敢让我进京替您瞧病。老太太何不让我一试?左右只是诊脉,您瞧我说得对不对。”
“你既然如此自信,那就给你机会一试。”连太后收了娇柔之态,看向江姑姑,江姑姑忙取出一只小巧精致的手枕垫在她手腕下,示意安怡上前诊脉。
安怡松了口气,不怕她让自己给她瞧病,就怕她不让自己给她瞧病。手指刚搭上连太后的脉门,连太后又似笑非笑地道:“老太婆我最是体恤小姑娘了,你若是瞧不好,趁早了说,我定不怪你;但若是说了假话,还治不好,我却是一定会很生气的。”顿了顿,带了几分忧愁地加重语气道:“我这个病啊,说来也是难,京城中的名医和太医院里的太医们都瞧过了,竟然没一个能治好的。”
安怡对此早有准备,这是当朝太后啊,皇帝的老娘,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稍有头痛脑热的肯定就有一大群人围着打转。这病要是好治早就治好了,哪会轮到离京多年的吴菁和她一个默默无闻的小女子来占这便宜?因此并不露怯,而是十分镇定地继续诊脉,又见连太后藏于袖中的手腕上微带抓痕,脖颈上又有几颗苏子大小的皮疹,心里大致已经有了数,正要出言相询病症,就又被连太后打断道:“我知道你们大夫都讲究个望闻问切,但今日老太婆就想考考你这小大夫,说说看,以脉象来瞧,老太婆这病当是怎样的?”
安怡暗叹一声,十分慎重地再次诊了一次脉相,确认这病症的确和吴菁给她那本师门秘籍里记载的一个特殊病例十分相像吻合,更确认吴菁其实已经用隐晦的方式提点过自己了,便自信沉稳地娓娓道来:“敢问老太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