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就有军方学员上前,给黄秉振注射了随身携带的军用营养针剂,并按何阅音的建议,一次性注入三倍剂量。
带着刺激性的药剂入体,效用发挥得很快,黄秉振一片浑沌的眼眸中,甚至开始聚焦,略见清醒。
然而在某种意义上,这是更惨痛的酷刑。
不一样,眼前的情形和黄秉振早前所想的完全不一样,没有任何共同点!
他怎么会落到这一步的?瞳眸聚焦在前方乳毛未褪的少年人身上,人影从模糊到清晰,相应的仇恨和恐惧,则像是轮流抡起的巨锤,一次又一次轰击他的意志壁垒。
很快的,仅有的这一点清醒就崩溃掉。毁灭性的情绪仍然不放过他,持续地冷酷地轰击,直至将他所有的意念都轰成粉碎。
黄秉振又开始了新一轮的嘶叫。叫声中,眼泪鼻涕一发地流出来,与原始欲望互相冲突、消解,也注定了他这一轮畸变过程的大失败。
“除了能量缺失,精神层面也完全没有驾驭的能力,我做的构形还是忽略了这一点。”
罗南观照、解读黄秉振的形神结构变化,同时通过外接神经元界面,收集相关的原始数据。
他做得很专注,而周围的学员们投射过来的眼神,就越发地复杂了——有这么个项目负责人,貌似不太妙?
罗南对此没感觉,他只是琢磨有关技术问题:“或者执行方并不准备让感染者在清醒的情况下进入三期……可物质基础是必须的,那么应该有某种能量供给系统,否则这样的人多出三五个,所在之处,立马就是一场猎食屠杀。”
得出初步结论后,罗南也对临时制作的构形进行了些许修正,将其作为模板,与周边环境相对照。
这项工作并非用人力完成。
云都水邑这边,结构和环境太复杂了,在此背景下,有无数的可能性。能够与构形拥有较高相似度的,也许是一个楼层,也许是一个房间,但也可能是一栋大厦,甚至是整个大生活区。
罗南很聪明地调动了灵波网的超算资源,进行相似度比对。
另一边,章莹莹、竹竿与何阅音则通力收集现实层面的情报。章莹莹就问会所负责人:“有关黄秉振的行程,你知多少?”
负责人战战兢兢地回应:“他们在这儿会有狂欢,一直持续到午夜之后,接下来就不知道了。”
“那个客人呢?曹山海说的那个黑瘦野性的家伙,他进了你们会所,现在人没了?”
“这个,他